“是不舒服了吗？”

        好，是发烧了吗？

        窗外雨很大，风很急，一声雷响，他不喝了，水杯空了一半，林知意放下杯子，她看这人又闭眼睛了。

        林知意本能捂住心口。她很难用言语形容周时序睁开眼睛的那个过程，明明是无情又疏离的眼，她却觉得人家是在勾引她。

        他的嗓音哑哑的，林知意了耳朵，“我去找找温度计和退烧药。”

        “嗯。”他一手扶额撑在桌旁。

        他什么意思？林知意迟疑地把水杯抵在他干涩的前，隔着水杯林知意都能感觉到他的柔，她手颤了颤，一些贪念从眼里涌出，周时序轻轻看了她一眼，他轻抬着下巴让那贴的水杯抬高了些，看着那张致的脸更朝向她，林知意立心领神会，举着水杯喂他喝。

        睫轻颤，出黑白分明的眼瞳。

        周时序定睛看她，林知意以为他还要她喂水，杯子正要递到他边，手就被一只大手拢住，林知意瞪大眼睛，心提到嗓子眼，周时序平淡地从她手中抽出水杯，林知意慌乱地松开手让他拿住，无措地将手背在后。

        犹豫间，林知意弯腰抓住他的手臂，察觉原本像雨一样薄凉的周时序变了温。

        周时序不测温，拿到药就直接干吞，林知意急忙举着水杯，“你喝点水再吃药呀。”

        什么东西碎了？

        “你先，我去衣柜找衣服给你换。”

        不过也不是很重要，林知意对喜欢的人的殷勤劲不可能那么快被磨灭，她笑着讲：“等等喔，我上给你倒！”

        “水。”周时序出声打破林知意的胡思乱想，言语傲慢无礼，一点都不像林知意记忆里的他。

        而现在呢？看他喝水时出的白齿、粉色的尖和吞水时动的结……林知意咽了咽口水，隐隐热了起来，她沉默地别开眼，视线落在自己握杯的手上。

        周时序喝着水，上也在滴着水，当把杯子放在桌上，林知意小声地开口：“周时序，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滴水，她赶紧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新巾放到他搭在长上的手里。

        “嗯。”

        周时序抬眼掂量着她，女孩心无杂念地望着他，眼睛很亮。

        淋了下雨就发烧了。

        他好弱喔。

        林知意家里没有一次杯子，周时序把她常用的那个胡萝卜杯打碎了，她只好把自己之前用的小兔陶瓷杯找出来洗干净给他用。耗时不短，不过已经是林知意最快的速度了。

        林知意喂过一只傲慢的小猫喝，这会换个人喂，本以为自己轻车熟路。只是男人喝水总与猫不同，林知意看过他打完篮球仰灌水，那是少年与荷尔蒙的碰撞。

        被他碰的感觉在蔓延，林知意世界里的周时序逐渐丰富和立起来，她不想去深究这事的好坏。

        林知意看他苍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估计他状态不好，想着先把自己上碍事的衣服换了再照顾他，她快步往房间走去，衣服落地的同时，客厅响起一声重物落到的脆响。

        温馨的小屋隔绝了喧嚣的落雨，周时序靠在座椅，上的衣服布料变得冷粘稠，脑袋开始浑浑噩噩，耳朵里她的话模糊不清，他敷衍地应了声：“嗯。”

        “水来了。”林知意把杯子递到周时序面前。

        “水倒好了。”

        林知意晃了晃小兔子水杯，示意他伸手拿。周时序不动，微微张，用漆黑的眼望着她。

        开始刮台风了，林知意顾不得阳台的衣服，把客厅门窗关了就去包里拿退烧药。痛经常备着的布洛芬也有退烧的功能。

        林知意随意抓了两件衣服套在上就往外边跑，看到周时序鞋边躺着的杯子碎片，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杯子碎了。周时序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仰着，闭着眼，仿佛地下坏掉的杯子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林知意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览遍他，男人全都了，他也不，她给的巾还搭在他上没有动。后的衣服很透，什么都看得见，林知意正要别过眼，周时序就睁开眼。

        “周时序，你还醒着吗？听得见我讲话吗？”

        林知意摇着他的手臂，周时序被她从昏迷中拉了出来。

        “周时序。周时序？”他怎么了？喊着他的名字，可他似昏迷般一动不动。

        林知意看着这个病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