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化了气色，着水笔的手指弹可破。

        想起我积年累月因为搓洗洗衣服而时常生疮的手指，心底的某弦突然断掉了。

        安心去小太妹的剧本更适合你。

        招，娣。

        临走前她还在欣赏我难堪的模样，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说出来的话和那些人一样恶毒。

        最好先去查查自己有没有病，不要传染到无辜的人。

        我把买来的裙子都剪烂，无声地宣情绪时却被家长发现。母亲质问我哪里来的钱，我平静地如时招待。

        奖学金没有上缴这个事实是我忤逆她的证据，她找来鸡掸抽打我的，继父像一滩死肉一样冷眼旁观，直至我被打得倒在地。

        进会所打工好像是我的宿命，我把妆化得像鬼一样，陪酒都没人点。电话卡被我抠出来折烂，再次遇到那位父亲已经是同助理先生彻底失联一周以后。

        我在洗手台上把烟掐断，站起来时本能地陪笑。上我到无法直视的妆，一定比哭还难看。

        我出台费好平啦，要唔要点单？

        一旁追上来的女孩仍旧是一副光鲜可人的模样，开口就要促眼前人离开。

        蒋先生，我父亲还……

        我怀疑这位圣父是看到了我上的淤青才松口的，否则我这样一副风尘样，怎么会有人看得上。

        开十只Brandy。

        要开咩你嚟点。

        我不知这人在气什么，只是开了两瓶Remy      Martin就小气成这样？一想到被主看到客人这幅死人脸我就吓得哆嗦，凑上去讨好的样子廉价感十足。

        在我的手掌试探地抚上他的领口时，手腕被用力地捉住。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指节上晦暗不明，我想起女孩之前的那番话，蜷缩着手指就要往回收。

        他力气很大，带着不容质疑的态度把我的手掌摊开，除去因为洗涤剂过而产生的破之外，手背上还有淡淡的淤青。

        离校前我爬上讲桌揭了猥亵我的男同学，尽逃得再快也还是被堵在了小。我不知他对我哪来的那么多恨意，明明是自己恶在先，却没有一丝悔过之心。

        他的脚掌用力地踩过我的手掌，我仿佛听到了骨断裂的声音。

        臭婊子。

        我抽回手掌瑟缩在角落，在路过的警笛声中反复回味这三个字。它仿佛成为我生命中的烙印，深深地在我的灵魂深。洗不掉，抹不去，想要割舍只会换来鲜血淋漓。

        这就是你想要的？

        他盯着我的双眼，镜片上折的光影晃得我眼痛。我还在努力搞懂他的意思，下一秒就被他拽着手臂拖出包间门外。踉跄着差点跌倒后他回把我打横抱起，路过的人纷纷慌张避让。

        我慌了，抱着他的脖颈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