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说：“我和朋友们打个招呼。”

        我抽抽噎噎地说：“我还要等阿瑞娜……”

        “哦……”休伯特出一丝遗憾，“说真的，我一直对你和她念念不忘，尤其莉莉安，那真是个神秘的姑娘啊。”他向我倾，略有些亲密地说：“告诉我她的份好吗？”

        “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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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是莉莉安小姐？”他问。

        “跟我进去吧，我有请柬，你快淋成落汤鸡了。”

        阿瑞娜轻哼了一声，伏在桌上不动了。

        “不，我是陪朋友来的。”

        丹尼对我点点，转走向了几个英俊贵气的年轻人。

        “我是陪朋友来的，她还没到。”

        我反抗不了，他实在太重，力气太大了，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

        “安妮？”有个声音在叫我，“是安妮吗？”

        “求你了，我爸爸要我去讨好一个鳏夫，那老家伙恶心透，你叫我怎么面对这些事，求你了，求你了……”

        举办舞会的那个晚上也下着雨，我向凯洛琳女士请假后，搭出租车去了那里。可惜卡梅先生的豪宅在上城区靠近和平广场的地方，那里到是上百年历史的古典建筑，因而路特别窄小，车子都挤在街上，前后进退不得。

        因为他们帮助穷人，我就忘了他们曾经是多么可怕的一群恶棍，居然因为跟他们来往了几次就放松了警惕。

        “您过奖了。”我穿得很朴素，像个小女孩似的，他的赞美让我脸发。

        “不去！”

        我以为她终于消停了，谁知下课后，她又搂着我的脖子说：“你陪我去参加卡梅先生的舞会吧。”

        “是陪卢卡斯先生的家眷来的吗？”

        他嗤笑一声说：“她？她把你扔在这里，又跑回去跟男人调情了，一看就是个风成的妇，以后你少跟那丫来往！你等着，我叫人送你们回去！”

        “你还在生气？我只是回去和特告个别而已。”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我，把我扯回路灯下，口气激烈地说：“这个世界不是你这种小女孩想得那么简单，回家去！以后晚上乖乖待在家里！”

        我转一看，灰蒙蒙的雨中，一位材颀长的年轻先生正向我走来。

        “为什么？”

        阿瑞娜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之前我接受了阿瑞娜的好意，在有能耐拒绝她的帮助前，就只能被动地接受请求。

        “你也听说过他？”阿瑞娜嘟囔，“这家伙最近风很盛，我父亲总是说起他。”

        我用纸条回复她：“没关系。”

        “不，是阿瑞娜・格林福斯小姐。”

        我随他走进大厅，一眼望去，里面金碧辉煌，灿如白昼。与乔纳森家的婚礼不同，这里的宾客都是上阶层，一个个衣冠楚楚，举止优雅，连说笑声都轻柔拘谨。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地压住我，沉重的呼洒在我耳边，我感到一阵恶心的同时，强烈的惊恐从心底升起。

        “晚上好，卡梅先生，今晚的宴会棒极了，非常感谢。”我说着千篇一律的客套话。

        “安妮・纳西斯。”他笑盈盈地对我说，“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抱歉，放学后我得工作。”

        我在角落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休伯特・卡梅正向我走来。作为卡梅先生的儿子，休伯特无疑是今晚的主角之一，他的行动也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以后都不去了。”

        丹尼变化很大，他更高也更英俊了，穿着价值不菲的正装，连袖扣和领夹上都镶嵌着钻石。

        更糟糕的是，夜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我打着伞跑到门口，门前的侍者却因为我没有请柬而把我拒之门外。阿瑞娜一家还没来，我的裙子已经被雨水打了，冷风得人直打哆嗦。

        “去嘛！去嘛！”

        我不再理她，过了一会儿，她又丢给我一个小纸团。

        次日又下起了雨，教室里阴沉沉的，老师在讲西语语法，他的声音像眠曲一样舒缓，连我也昏昏睡。

        “丹尼哥哥？”我心一。

        “您忙吧，不用在意我。”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丹尼惊喜地望着我。

        “因为有你这样的美人，宴会才蓬荜生辉。”

        “我们什么时候再溜出去舞？”

        阿瑞娜偷偷传纸条给我：“昨晚那些人真蛮横，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卡梅先生？曼谷斯特・卡梅吗？”我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