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说了，轮到我上场了，回见，宝贝。”阿格莱亚突然凑过来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一阵风地走向了众多舞女。

        我捂着被亲了一口的脸颊，有些呆滞，直到一个扭扭的男人走过来，斜着眼问我：“您是安妮・纳西斯小姐吗？有人让我给您化妆，您先把裙子换了吧。”

        “因为……它在外面……”

        小绵羊的声音很小，却像一个无底深渊一样，有着淡淡的回音，我几乎被这个声音迷惑了，不可思议地问：“您在说什么？”

        “你干什么……”我有些不安地推他，他却住我的下巴，又凑近了一点。

        “那

        “恐怕以后不得不晒太阳呢。”我不好意思地摸摸肩上的发丝说：“我上就要成为一名小学□□了，将来跟孩子们相，肯定要整天晒太阳的。”

        “哦，不是的，我是凯洛林女士的朋友，只是来帮忙唱首歌而已。”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结果又换来了一个大白眼。

        说完这句话，他松开手，一语不发地整理起了旁边杂乱的化妆品。

        忽然，他挑起我的下巴，倏然凑近。

        可我一走出来，小绵羊就扭着腰摇摇说：“宝贝，你干嘛捂着口？”

        我着口的衣料，使劲往上提了提，然后别扭地坐在了小绵羊前的凳子上，这男人一双绿眼睛盯着我的口看了一眼又一眼，我急忙又捂住了，结果换来他不屑的冷哼。

        “哦，你的脸也在外面，你干嘛不把脸也挡起来。”他尖酸刻薄地说，“快来坐下，该上妆了，瞧你的发型，是修院里出来的吗？真可笑，老修女们也不这样梳了。”

        我躲在厕所好半天才换上了这条裙子，因为实在太繁复了。

        “你听说过夜神雅达吗？”他的绿眼睛紧紧盯着我，声音黯哑而低沉。

        小绵羊递给我一条天蓝色的绸缎长裙，那衣料华丽极了，是一件真正的礼服。只不过样式很古典，低的设计且后背，还有紧致的腰和纤细修长的丝袖口。

        “漂亮的啊，我要是能有这么好看的脯，一定天天出来。长你上，别说男人，连天日都没见过，真是白瞎了，有什么用啊。”

        什么歌手啊，我脸一热说：“我今年8月从高中毕业的，刚找了份工作。”

        “传说中，夜神雅达是黑夜中望和杀戮的象征，她会引发出人心中最原始的望，诱惑人堕落，再杀死堕落的人，把他们的灵魂拖入地狱。”

        这个男人很奇怪，他画着眼影，着睫，还穿紧衣和紧，虽然看上去很惹眼，但他简直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女人，连上都带了一女士假发，他还自称‘小绵羊’。

        “等一下，等一下。”小绵羊放下东西，不解地看向我，“你不是剧团里的新人吗？”

        我抬眼看他，只见他神情严肃，一副正集中力工作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想，原来再奇怪的人，在认真一件事的时候，也有很棒的表情呢。

        “收起你这幅蠢样子，闭上眼睛，我要给你化妆了。”

        “什么？”

        “啊哈！”小绵羊愣住了，皱眉问：“我听到你唱歌了，你不是歌手吗？还要去学校教书？”

学！

        “她是美丽和邪恶的杂糅，圣洁和妖异的涅胎，鼓动所有干涸的灵魂，追逐黑夜而去，哪怕堕入地狱也在所不惜。”他涂着红色膏的嘴一张一合，夸张地赞美：“今夜你就是雅达，整个宴会上最诱惑的存在，那里面任何男人都会因为你一个青睐的眼神而疯狂不已。”

        可渐渐的他就一语不发了，沉默地画着妆。

        我听他在我耳边嘀咕：“真不愧是小姑娘，肤像发光一样……天，好漂亮的金发……你这形还感的嘛……睫真长……”

        “那个……谢谢您为我化妆……”我干巴巴地说，又绷不住笑：“可您夸得也太过了，这是诗歌吗？”

        这男人是个话唠，不需要搭话，他就自己说得很热闹。

        我的呼太急促了，甚至不由得紧紧攥住了口的衣物。

        “不客气，小美人。”他瞥了我一眼说，“你有一副被上帝吻过的好，可惜被你糟蹋了，以后不要晒那么多太阳了，不仅会让肤变黑还会生出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