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坏了，手心冒汗，口干燥，嘴颤抖不已，慌慌张张吐出一句不经大脑的话：“我……我可以请您舞吗？”

        斯科沃女士又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用西语说了几句诗：“果里有种，花上有刺，有人寻找星星，有人寻找太阳。”

        我抿抿嘴，万分认真地说：“我……我想上大学！您可以推荐我吗？”

        “海涅，你认识这位小姐？”挽着他的女士问。

        “一切？呵呵……”斯科沃女士被逗笑了，她摇摇说：“我可给不了你一切，大学也给不了你一切。”她向四周看了看，调侃说：“反倒是今晚的宴会，你或许可以找到一个能给你一切的男人。”

我给你引荐吧，你自己去搭话不太礼貌吧。”

        “我还以为你是个女明星呢，你歌唱得不错……”斯科沃女士仍然愣愣的。

        斯科沃女士愣住了，盯着我看了半响，干巴巴地说：“我还以为……呃……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你……你高中毕业了吗？”

        她率先离开了舞池，留在原地的我激动地蹦了两下，转了两圈，才兴奋地提起裙子跟上去。

        我看了远去的斯科

        所以我不不顾地穿过人群，站到了她面前。

        我知在这种场合奔跑很不礼貌，可我知自己必须一口气冲到她面前才行，我本没办法一步一步挪过去，在那之前，我恐怕就已经耗光勇气放弃了。

        “你来这里什么？小姑娘。”斯科沃女士应是察觉到了我的窘迫，率先发问。

        她牵着我走进舞池，用男步带我舞。随着音乐旋转了几圈后，我才有了一丝真实的感受，只是仍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我什么？”

        我深了口气，提起裙子就向斯科沃女士的方向跑了过去，后传来约翰先生的阻拦声：“你……你快停下，跑什么……”

        “我来见您。”我冷静下来说。

        “我的确是为了见您。”

        我立即反应：“希望即是生命，死亡也是永生，孟尔德斯的《铁树集》。”

        “哦，我们这里有好几位先生，您要请谁？”斯科沃女士发笑。

        她的眼神满是戏谑，我认为她知我在对她说话，可她还是故意逗我，是不是这冒失的举动惹她不满了呢，想到这里，冲动过后的委屈和后悔涌上心，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有人想要黄金大厦，有人想要王座权杖，还有人想要晴空明月，想要晚风纱帐，每个人想要的一切都不一样，您怎么能确定您不是那个能给我一切的人呢？”

        “我是今年毕业的，我们老师说女孩子想上大学必须有专人推荐，我查阅了报纸，去年圣安慕斯大学的女学生都是您推荐的。我是学校的优秀毕业生，老师会给我写推荐信的，我太想上大学了，可以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我有什么好见的？实话实话，别拐弯抹角，看在这张漂亮脸的份上，兴许我可以帮你。”她视线移开了一瞬，又转回来，低声：“你说呢？”

        我的脸刷得一下热了，连耳都火烧一般，如果地上有个，我一定二话不说就进去了，只磕磕绊绊说：“是您，我想请您，斯科沃女士……”

        “唉……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一只温热的手忽然牵住我的手，我抬就撞进了斯科沃女士有些温柔的眼神里，她靠近我，低声说：“你不是要请我舞吗？走吧。”

        斯科沃女士正坐在一张长椅上和几位先生说话，见我冒失地冲到附近，他们停下交，都把视线聚集到了我上。

        “哦，请我吗？”斯科沃女士抬眼看了看侧说，“这不太合适吧，有这么多先生在当花呢，我领走这么漂亮的姑娘可不行啊。”我边响起了笑声，斯科沃女士也跟着呵呵笑。

        “我是来演唱的，可听说能见到您之后，我就鼓起勇气来见您了。我也知自己很冒失，可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如果我失败了，最多被嘲笑，被赶出去，可如果成功了，今晚我就赢得了一切。”

        “安妮……”

        恍惚中有人叫我，我偏一看，才发现海涅就站在不远，一位陌生的漂亮女士正挽着他的胳膊，他上前一步，挡在我前说：“安妮，你……”

        “真有意思……”她停下了舞的脚步，盯着我的眼睛说：“跟我来，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