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裙看了许久,忽然说:“我听说上大学要花很多钱,你的学费够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谢谢,暂时足够了。”我望了望繁忙的肉铺说,“这是我家的店,虽然小了点,但哥哥说会帮我筹集到学费。”说完,我再次向比尔弯腰,“今天谢谢您,如果没事,我就回去工作了。”我向他点点
,转
离开。
“喂!安妮・纳西斯!”逆光中,比尔的神情有些暗淡,他沉声
:“抱歉,刚才我说话的口气太过了,请你原谅,还有……祝你好运……”
“没关系,也祝您好运。”
回去客厅,梅丽莎正扑在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我很生气,刚才被比尔羞辱了半天,还要低
歉,这着实让我恼怒,但我还是耐下
子坐到她
边,柔声安
:“亲爱的,别伤心了,他不值得你这么伤心。”
梅丽莎什么也不说,只是哭,一条茶巾都被她哭
了。
我又劝了半天,她仍然绝望得仿佛天塌了一样,还小声埋怨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她简直像我妈妈一样,把所有的勇气和决心都放在了指望别人
上,我更生气了,
膛像灼烧了一样。
“梅丽莎,别哭了,你抬起
来看着我!”
梅丽莎仍埋
哭泣,我
把她拉扯起来,怒气冲冲
:“去洗脸,
干你的眼泪!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
梅丽莎在我的
迫下,抽抽噎噎地洗了脸。我跟家里说了一声,就带她去了附近一家餐厅。
这家餐厅的老板经常从我家进肉,是个腆着大肚子,却总是斤斤计较的中年男人,他为了省钱,雇佣的员工全是女人,连厨师长都是一位女士,员工们虽然背地里骂他小气,却没有一个离职的。
我找到老板,恳求他让我们在这里
一天兼职。
“我说安妮小姐,你这是缺零花钱了吗?”他笑呵呵地说,“你爸爸前几天还跟我炫耀,你要去首都上大学了,怎么跑我这儿打工来了。”
我看了跟在后面唯唯诺诺的梅丽莎一眼说:“我这位朋友刚刚离开家乡,见到陌生人有些羞涩,这是她第一次出门找工作,我担心她不适应,所以想带她来您这里学习一下。附近的人都知
,店长您深明大义,明明可以雇佣男
,但为了帮助更需要工作的女
,就把珍贵的工作机会都给了我们女人,所以拜托您了先生。”
店长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你可真会说话,好吧,让你们打一天杂,不过我这里的事情很多,别干到一半就哭哭啼啼跑了啊。”
我高兴地答应下来,然后带梅丽莎进后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