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解释：“我将进入政府工作，从上面庇护我们的工厂。可是有秘密警察调查我，怀疑我帮助菲利斯人，这会影响到我的计划。所以我打算真正加入葳蕤党，并把这家工厂以赠送的名义交给海娜，她将获得最大的份，成为董事长。”

        想到这里，我走上前，轻轻挽住他的手臂。

        第二天，我回到工厂，一进门口就听到欢呼声，许多人口哨祝贺我新婚，几个年轻姑娘来到我面前，中间的姑娘抱着一大捧野花，举到我面前说：“安妮小姐，送给您。”

        海娜攥紧了拳，用一种热烈而庄严的口吻说：“不用考虑了，只要能帮到他们，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不怕，我只怕自己不好，护不住这里，护不住大家，因为我不像安妮你那么厉害，我怕我不好，害了大家。”

        “你当然行，我只怕让你承担这件事，将来会连累到你，所以你要考虑清楚。”我说。

        我放下心来问：“孩子们都好吗？”

        我忽略她的调侃，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海娜锐地注意到了我的郑重，敛去笑容看着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看了看楼上站岗的卫兵，小声问她：“这阵子，工厂里有事发生吗？”

        我们走进办公室，里面海娜正在打电话，她旁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正一边翻找一边眉紧锁地对着什么。菲利斯人已经没有资格参与任何工厂的理了，现在都靠她一个人支撑着，理工厂里的大小事情。

        一时间，她们二人眼睁睁地看着我，似乎难以理解我说的话。

        “这……我怎么行？我不行。”她慌张地甩甩手说。

        她旁边的詹妮弗拥抱我说：“亲爱的，真为你高兴。”

        “对，给你。”我说。

        詹妮弗和海娜都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海娜更是不可置信地问：“我？”

        “谢谢你们。”我接过花，高兴地吻了吻她的面颊。

        我们让稍大点的孩子进工厂工作，把更小的孩子藏起来，不让他们出现在卫兵面前。

        “藏在地板和墙的夹层里，任何能躲藏的地方。”詹妮弗说。

家后，我用力洗，用力，却怎么也洗不掉，我甩脱不开乔纳森，除非把这块肉割下来，然而越到后来我就越割舍不了，这一切好像已经入了血脉，变成了我的一分，不再是割下一块肉就能解脱的关系了。知吗？我父亲被他的敌人一刀死在街，黑加尔哥哥被人几枪打到残废，我们的生活就像风中的草，不知终点会落在何，我也不知自己将来会怎么样，虽然我说过不会让你后悔，但……你将来也许会后悔也说不定……”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海娜放下电话，跑过来拉住我说：“蜜月旅行呢？”

        我思索了一会儿，就把阿瑞娜以及我将到元首边工作的事都告诉了她们。

        “不是的！你已经

        我摇摇说：“暂时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这里有我呢，你就放心去吧。”她笑嘻嘻地说。

        詹妮弗犹豫了一下说：“现在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冬天上要到了，每天晚上冷得要命，很多人都病了。”

        隔离区被取缔后，里面所有人都搬进了类似监狱一样的集中营，睡大通铺，住长板屋，每天定时定点押送入工厂工作。最可怕的是，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小孩、病人和看上去老相的人用卡车一批批拉走，没有人敢问他们被送去了哪里，其实每个人都知答案，也知答案让人绝望，所以干脆不再询问。

        詹妮弗摇摇，在我耳边说：“自从你贿赂了那个军官，他们就不进工厂了。”

        他低看了看我，抽出手臂紧紧搂住我的肩膀。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微垂着，目光飘忽不定没有焦点，我想起很久以前我们那场关于命运沉浮，不由人自己掌控的谈话，知迈克也有自己的失落和无奈。就像我，我也不知自己所走的路，出的决定是否正确，也觉得自己像飘在空中的草，不知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

        海娜望看我们，脸色渐渐涨红，大眼睛中盛放出一种生机的光，然而她迟疑地问：“我行吗？我不行的吧，安妮你觉得我行吗？”

        第106章  第九十八章

        “你当然行，现在工厂就是你在理，只是你会代我承担起这一切，一不小心还会沦为菲悯，你愿意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