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吞没无边无际的望，夜夜清醒后他坐在床，清晰地感觉到那已膨胀到极致，烟呛着，手边的动作频率加快，力度也更狠戾。

        作祟的小手刚想往下，就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

        周六，难得的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繁郁的“空中花园”里，他却莫名嗅到一抹栀子香，她红似玫瑰，熨帖在他耳廓旁，连呼都变成蛊惑。

        她也不在乎以后会不会和他分开，就像她亦不会在乎，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日光。

        他抱住她，溺一笑：“该吃饭了。”

        “好。”

        俞清晖神色变得拘谨，不动声色与她拉开距离：“别动。”

        可封栀从未想得那么长远，那太遥不可及了，生活的重担有时压得她不过气，便觉得生死都是际遇。

        在香港心挑选的礼物，是一串蝴蝶手链，既讨女孩子喜欢，又不会贵重得难以接受，他还打算烹饪一餐可口的美味佳肴，昨晚跟主厨练习到凌晨两点，或者他们可以共弹一曲，哪怕只是牵手在诚园里逛逛。

        中间的挡板不知何时升起，俞清晖的吻落下，很轻却很。

        一曲毕，酣畅淋漓。

        封栀并不贪婪诚园的风景，也不觊觎俞家家财万贯，她内心深滋生的贪妄，渴望被藉，被燃烧，被他纵情而温柔地抚摸。

        少女窈窕的，雪白的肌肤，艳滴的樱一张一合，会，会求饶，会哭泣……

        她像得逞的狐，也感觉到了，坚的，的，刚刚就抵在她腰间。

        他是她的，而她是自由的。

        但俞清晖仍忍不住幻想，幸而她成绩足够好，他们可以一起进入同一所或者相邻的大学，国内国外都可以，他会承担所有的费用，也会帮助她找到梦想，小姑姑会尊重他的选择，而一双父母也都深明大义。

        “家里不方便，明天周末我去找你？”

        水乡的女儿都有一如瀑青丝，绸缎般柔顺发亮，让人爱不释手。

        “那我带带你~”

        俞清晖以为她是想修订这几周的物理，但封栀理综次次满分，她来诚园时，手里空空如也。

        “乖乖，重新把发留长好不好？”他企图平复着呼，只能找些其他话题。

        他的吻像他的人，绅士而彬彬有礼，从女生的眼睛移到鼻尖，亲了又亲，开始还小心翼翼，转而变得汹涌澎湃。

        自己的未来已明确，但她仍充满无限可能，他不能自私折损她的羽翼。

        腔剧烈的起伏濒临窒息，当汹涌的快感攀到峰时，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封栀――”

        上了瘾，就再也戒不掉了。

        他努力摒弃掉那些杂念，但自从那场春梦后，情况开始变得不受控。

        少女本不遑多让，纤细的指落在黑白键上，像玩耍嬉戏的翩然蝴蝶，偶尔会有错音，但他指尖过来想弥补时，她又飞快躲开，叫人捉摸不定。

        都说接吻会上瘾，她大胆回应，才缠上去一点，就被他得寸进尺裹挟住，纵情遂，攻城略地。

        他也不过凡俗尔。

        忽然――

        第一次坠入爱河的少年，为了两人第一次的正式约会，可谓煞费苦心。

        俞清晖眸子里藏了一汪清泉，他发出邀约：“要一起吗？”

        她吻得认真：“那你喂喂我。”

        人差点被她扑倒，脚下一时不稳坐在琴键上，伴随“当”一声震天响，他心也跟着一颤。

        他不能逾矩和任何有损她名声的事，那朵栀子还太稚，他必须个人，不能欺负她，任何不计后果的荒唐，都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她想与天争，又只想尽享眼前的快乐，矛盾而利己，也许某时会一时兴起去北方看看雪，或者去海边踏踏浪。

        描绘出的这幅蓝图，幸福得令人沉醉，无论谁反对，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考第一或上尖学府，那都是旁人的梦想。

        “我可比不过。”

        俞清晖不知别人谈恋爱如何，但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奈何怀中的小姑娘未成年，还太小了，他不能不负责任。

        “甜的。”她勾一笑，满怀希冀凝望着他。

        他结动，眸色极深，哑声叹了句：“很美。”

，香甜糯，油淌蜜，是专属于冬天的甜蜜。

        她眉梢一挑，膝盖径直跪上琴凳，居高临下咬上他的。

        封栀只着眼当下，她看见钢琴想弹就弹了，指尖弹奏起《一步之遥》游刃有余，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封栀享受着此刻他给予的爱，却犹觉不足，她攀上他的肩，咬上他的结，全的每一寸血肉都在沸腾激。

        俞清晖肩膀一颓，但掌心的发尚未疲，那炙热狰狞得可怕，但不远的地板上，却是一滩不可名状的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