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借此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江宝嫦必定以他为荣，一辈子都安安心心地陪在他边。

        魏玄看向陆恒，笑问：“你觉得朕老了吗？”

        陆恒恭谨地：“微臣资历尚浅，经验不足，不敢贸然开口。不过，陛下如此坚持，必然有陛下的理。”

        陆恒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目光炯炯地：“陛下英明！”

        魏玄面色稍霁，斩钉截铁地：“朕意已决，众位爱卿不必再劝。常福寿，拟旨。”

        等常福寿写好圣旨，盖下玉玺，他挥退众人，只留下陆恒，眉宇间出一丝疲惫，：“你方才似乎一直没有说话，你也不赞成朕的决定吗？”

        他佝偻着脊背转向魏玄，熟练地拍屁：“陛下心怀天下，爱民如子，这一去必能剿灭金莲宗，踏平金国，创立不世之功，名垂青史，彪炳千秋！咱们该提前恭贺陛下才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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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恒被魏玄的话语感染，神一振，眼中闪烁光芒。

        陆恒摇：“陛下正值春秋鼎盛，‘老’字是从何说起？”

        “不错。”魏玄示意陆恒展开舆图，抬手从金州开始，朝东北方向划了一长长的弧线，“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带着为副将的昌平侯和五万兵，一路杀至金国腹地，将那些不通教化的野蛮人打得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

        “你胆识过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个带兵的好苗子，在战场上多历练几年，将来说不定可以封侯拜相，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他又拍了拍陆恒的肩膀，“有你辅佐太子，朕也放心。”

        “再说，草原上没有铁矿，也没有手艺湛的铁匠，他们连样式统一的刀剑都不出来，哪像咱们，单汴京的炮车就有上百辆。”

        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可错过。

        他心中暗想――

        常福寿着尖利的嗓音打断他们，：“老斗胆问一句，既然朝中多的是兵良将，诸位大臣又如此忠心，陛下为何不能亲征？”

        “陆恒，你愿不愿意随朕出征？”魏玄毫不掩饰自己对陆恒的欣赏，“二十多年前，是昌平侯陪在朕的边，不过，他已经老了，也糊涂了，难堪大用。”

        “朕有预感，实现朕毕生愿望的时机就要到来了。”魏玄豪情万丈，用力拍了拍陆恒的肩膀，“没有人比朕了解金国――一到冬天，他们那儿的草原就变成一片荒原，河里结满冰凌，捞不上鱼，猪牛羊和百姓们都得受冻挨饿，本没有多余的财力打仗。”

        陆恒连忙跪在地上，毫不犹豫地：“多谢陛下抬爱，微臣愿意当陛下的前卒，跟着您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行至阿什河时，天降大雪，军粮告急，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朕那时不过十四五岁，一点儿也不觉得冷，舀起河里的冰水就喝，指着河对岸的都城，对昌平侯说――”他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征战四方的峥嵘岁月，不由得热血沸腾，“总有一日，朕要率领铁骑冲进金国皇，把他们的土地变成大弘的土地，把他们的子民变成大弘的子民！”

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