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长，

        但我这样说，余辉却信了。他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公平了似的，神秘叨叨地

        ：＂　哥们，告诉你哈，千万别打她的歪主意！――那天她喝醉酒，我以为――

        ！她居然在那种时候都能守得住，把我脸都抓出了血！她还警告我说，再有下

        次，她便让我经理都没得当！＂　我想起余辉第二天的脸，心里暗笑，原来是这么

        回事，真是活该！

        ＂　哥们，想舒服的时候，让客人包你一夜都可以，千万别上了不该上的床，

        呵呵！听哥们的没错！＂　余辉色色地笑。

        ＂　死鱼，教人学坏呀！＂　我恼了，＂　信不信我把你的丑事讲给兄弟们听！＂

        ＂　别，别！＂　余辉双手直晃，＂　哪里说哪里丢，谁他娘说出去，我杀了谁！你

        小子我知，嘴巴他娘的严实得跟烧过焊似的！＂　我笑了，可能这是我唯一值得

        余辉信任的地方。

        ５０。第２７则（２）

        下午，上次那个同恋又来了，指名要我。余辉又来找我，说：＂　愿，

        和上次一样！＂　我犹疑了一会儿，但还是同意了。

        晴儿，看在钱的份上，我不怕委屈。一个同恋的收入几天数十个钟点

        呢。只是按余辉那种明的脑袋算计，我接了第二次，第三次估计就会和其他顾

        主一样按比例分成了。

        他，一个算一个吧。能挣的时候就挣，想得太多就没得挣了。

        第二次见这个人，我已经没有了上次那种恶心感。人哪，什么事情都容易习

        惯。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已经习惯了太多的东西：习惯了看农民工的凄凉无

        助，习惯了看乞丐的街宿，也习惯了看滔滔车南来北往，习惯了看红灯绿

        酒的奢华糜烂，我现在就习惯了这种暧昧的职业，习惯了就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完这个客人，余辉照常来过问了一下，临走的时候：＂　以后就前台通知

        了，和一般顾客一样招呼，省得我堂堂大经理老来找你，让别人说闲话，好像我

        特别照顾你一样！＂　我瞪了那厮一眼，虽然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但心里还是

        很不舒服。不舒服我就想骂娘，可是余辉却像逃一样地跑了，连让我骂声娘的机

        会都不给！

        下班后，我接到一个客人的电话，要我给她上门服务。这个客人不是我害怕

        的那种，我爽快地答应了。

        她家在西门批发市场附近。从她家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我本想打的

        上回家，可是觉得难得到这片来，便想到市场上去看看。

        晴儿，别责怪我贪玩。我想起从前进货的情形来了，只是想随便看看，去找

        找当初和你一起进货时的影子。

        我在市场里胡游乱逛，许是人善于忘记吧，我老找不着从前那种艰辛的感觉。

        夜色加了，华丽的灯饰将市场照耀得格外明丽，很有点节日的气氛。不过，因

        为我本就没打算买什么东西，这样瞎逛逛也很没劲，正想出市场回去，却见一

        个熟悉的影子一晃，进了一家店铺。我一愣，心：这么晚了，怎么皓洁还在进

        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