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是擅自丢了子，蒹葭不过是个玩意，不有这等享受。”

        “红线可不必再理了。我不喜庶务，无论扫撒浆洗还是饮食起居，今后皆由你来打理，不拘法术或亲自动手，只一条，需得讨了我的喜欢。”

        “若我在场，不论何时何地，需得跪立，爬行，对我的称呼需得改为主人。”

        他说了今日，那显然不是这一会的错，蒹葭心里发苦，深知他这是有意找茬，可便是有意找茬又如何？

        蒹葭一一应下，宁皎的规矩算不得太多，蒹葭暗自庆幸，却不知这般反而是难伺候，条条框框定死了还好说，他没个定数，却又是不饶人的子，非磨得蒹葭样样随他心意了才是个。

        但她哪敢说，只能接着低应是。

        蒹葭不傻，会过一次也知什么是高，心说这怕是太难控制，今日君上兴一上来这般强压着自己丢了一回，本由不得她。

        蒹葭吓得立跪直了子。

        “第四条是未能伺候好主人，未给主人准备茶点，还……”

        “第三条是承欢时未能讨主人喜欢，前过紧。”

        “一个玩意儿，原是不必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未有特别交代，不允你丢了子。”

        “蒹葭错有许多。”

        蒹葭应了声是。

        “你既要留下来，我便与你讲讲我的规矩，你好生记下。”

        她轻轻颤抖着，竟感到一丝恐惧。

        “由今日起，你便是我的所有物，一切皆需听我命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动，包括你自己。”

褪去了那层缥缈的光，那双冰冷的眼睛成了一汪深潭，潭底似有无数暗涌，稍有不慎便会卷入其中，无法挣脱。

        “第一条是未经主人允许私自将自己绑起来，蒹葭是主人的所有物，未经允许自己也不能随意碰。”

        宁皎有宁皎的考量，蒹葭也有蒹葭的思索，想及这位主懒惰透，要他出门一回比登天难得多，不在场时又未要求，倒也不难办。

        她犹豫半天，搜刮肚想自己的错，实在编不出来，却不想宁皎替她补上了：“还在前殿躲懒。”

        月老府无其他仙仆，好在宁皎说了不拘法术，蒹葭觉得不算难事，自是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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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蒹葭少与宁皎同席，自打学会了清洁术宁皎也再没帮她洗过衣服洗过澡――很巧的是，清洁术是蒹葭学会的第一法术。蒹葭虽点化便已成人，但心智到底不成熟，那时满心苦恼，只觉得宁皎想要早日摆脱她这个拖油瓶，现在看来，多半还是因为宁皎懒惰透。

        宁皎转了转剩下的那盏琉璃杯，一副校考功课的模样发问：“我且问你，今日你犯了几条？”

        眼见着把终于把小姑娘吓怕了，宁皎轻笑一声，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