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公子，凤琴公子！

        在灵宗时，他是他们这一届成绩最好的，又第一个被选中收徒，在师傅门下也很得，一路意气风发。

        诛仙弩轰平了翠华峰，程如风重伤差点送命。

        后来就变成能够好好活下去。

        李家兄弟替她挡了箭，白寄岚替她杀了南佑。

        父亲妾灭妻，他和母亲的日子都很难熬，所以才铆足了劲，非得要修仙。

        楚扬翻过来，程如风的发丝就垂在他脸上，他也没拂开，反而伸手搂住了程如风。

        他以为自己勉强还可以在她边有个立足之地，慢慢来，他还年轻，总能赶上去的。

        他还凭什么去傲？

        一直到被送到翠华峰。

        程如风被拉得伏倒在他上，她笑了声，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怎么？撒啊？”

        结果出传送阵就在吐，上了船又在吐。

        不要说当时保护她，就连事后替她疗伤，都轮不上他——他才刚筑基的修为，真不够用。

        毕竟他惦记了小珍珠那么多年。

        太没用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想修行有成，可以压过庶兄，可以让母亲扬眉吐气。

        实在没脸见人。

        好在小珍珠念旧情。

        最差的方云也是他才刚进灵宗就已经名满宗门的人物。

        但小珍珠都找了些什么男人？

        程如风索踢掉了鞋子上床，躺在楚扬怀里，枕在他肩上，问：“你想有什么用？”

        程如风给的补天丹他吃过了。

        楚扬其实是真的不太舒服，但灵宗弟子么，远比常人更感，男女都一样，他又正是年轻气旺的时候，何况从程如风被顾言按着吃掉他那次之后，他就没过，也着实憋得太久了。

        他一手搂着程如风，一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我希望自己能够保护你。”

        但……

        但即便那时，他也是楚家的小公子，高高在上。

        楚扬抱紧了她，低低：“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可真到了她边，他心那点小小的自傲，就被无情地打碎，再拼不起来。

        程如风没听清，不由俯下去，“什么？”

        他简直……

        楚扬应了一声，心情还是有点沉重。

        他心压着一把火，拼尽全力，抢来了跟她一起传送的名额。

        “谢谢。”程如风笑起来，又亲了他一口，“不过，想到这点，自艾自怨可不行。要好好努力啊。”

        程如风指尖一碰，他下那一条就直接生龙活虎地竖了起来。

        程如风抬眼看他，眸光如水，声音糯，“哪里没用了？”

        楚扬最憋屈的日子，是在十岁以前。

        二十出的筑基，按说真是不错了。

        而他什么也不了。

        但效果一般，勉强算是把资质提升了两阶，但算起来还是下等。

戳他，“要躺就好好躺着，不然一会船一晃又要不舒服了。”

        楚扬嘟囔了一句什么。

        程如风当然能看出来，手指划过他结实的肌，一路向下，语带暧昧，吐气如兰：“男人么，可不能觉得自己没用……”

        高兴当然是高兴的。

        现在……

        楚扬反而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