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性之中，又不是全然只剩这种阴暗面。人性，也有好的一面。

        他可以不惧任何敌人，可以同敌人斡旋到底，甚至不惧于天道。

        岁月从不败美人。

        古青阳那认真而专注的目光，在青衣瑶看来，还是太过于炽热了，让她无法轻易承受。

        “这些日子，在我们部落那位老巫医的医治之下，她已经好了。”

        在听到古青萤安然无恙的消息之后，古青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这可以算是第一个好消息。

        “但是，从下定决心要这样做的那一刻起，阿瑶便没有后悔过。”

        “恩人――”

        尽管，她已经做好了把自己完全交给古青阳的准备。但是，她终究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包括他，即便是心境强如他，也一样会在此刻动摇。但古青阳心里清楚，接受她，便意味着一种责任。

        这种阵仗，她哪里见过？

        这一下，反而使得古青阳心生一种痛苦之感。

        “不，应该是我谢谢您。”

        凭借直觉，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位少女，对他，确实是有一颗满怀赤诚的真心。

        她，也依然会固执地付出。

        “恩人，您――”

        “谢谢。”

        “她的伤没有您这么重，在您醒来之前，她就已经彻底苏醒。”

        “可是，你这样做――”

        然而，古青阳自己却是没有意识到，当他专注于打量眼前这少女的容颜时，对方早已经满面羞红。

        可能是因为自小便在草原上长大的原因，她的气质中，也带有一种草原人独有的不羁，还有英气。

        这些天来，古青阳一直都在昏迷之中。纵然她有心想要把自己交给古青阳，她也没办法做到。

        她体态婀娜，年龄虽小，却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听到眼前这少女的话，古青阳不由得彻底无言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

        “不不不不――”

        “真的值得吗？”

        他，一个注定要一生漂泊，以四海为家，以八荒为战场的人，几乎是永远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是，青衣瑶在听到他的道谢之后，却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而后，她便看向古青阳，坚定地说道：

        “若是没有您，我们大凉一族怕是要彻底在草原上消失了。”

        只因，他拯救了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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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说青萤姐姐吗？”

        这是很多骨修都知道的道理，也是被很多骨修奉为真理的话。

        而就在此刻，古青阳看到认真时更是抓起她的手，神识透过血肉，开始打量起她的骨骼来。

        “青萤，姐姐？”

        更是她的原则。

        “您不是我们部落上的人，您不能理解草原的规则，我能理解。”

        像青衣瑶这样纯真朴实之人，本不该受到这种伤害的。然而，古青阳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啜泣。

其他的生灵那样，轻易便感到满足。

        “嗯，她很好。”

        但是，真到了与这大凉部落之中的人打交道的时候，他又会感到深深的无奈。

        但无论怎样，一个人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就已经是不易之事。而一群人若是能这样，那就是个奇迹。

        除此之外，因为极高的智慧，人也会拥有比其他生灵，更为复杂的情感，更为丰富的感情。

        哪怕是在无形之中做到的。

        ……

        “那，我妹妹呢？”

        现如今，古青阳真的醒来了，她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古青阳。

        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古青阳相信，有这样的女子，带着最为真挚朴素的情感，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

        他知道，他这是于无形之中，毁掉了一个人啊。

        比如说，当人在面对一些一个人无法面对的灾难时，人，就会在生死存亡的时刻，学会协作。

        眼前女子，肌肤胜雪，容颜更是娇美无比。

        她，虽然不是一个多么强大的骨修，但是她气质中的某些东西，是某些骨修穷极一生都无法拥有的。

        但是，他唯独就怕这个。

        这是她的坚持。

        尽管，他对于大凉部落，也是早就已经有一些印象的。

        她已经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最应该被视为珍宝的东西，摆在自己的面前。

        接下来，只要他拒绝，那她，便一定会受到伤害。而这，已然是让古青阳心生一种谴责之意。

        “您是不是，嫌我长的丑。”

        人若是能拥有一座大房子，那人一定会想，能不能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一座更大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