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贼似的防着他
齐越和王士奇从北司散衙回府后,进门第一句话就问刘总guan,乔六姑娘可回来了?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不禁皱了皱眉。
这些日子乔琳几乎日日往钟家跑,常常过了晚膳时分才回来。
齐越也不知dao乔琳是不是想躲他,每日给她施针,她依旧扭扭nienie。
乔琳对他还是心存芥di,两人独chu1一室,她总沉默寡言,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多一句话也不说。有时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她才能多说两句。
乔琳面对他像只闷葫芦,油盐不进。他心里焦急,急切地想要打破僵局,让他们回到从前那般,可却又不敢太过急躁,怕吓坏了小姑娘。
齐越独自坐在自个屋里用晚膳,昨日他同乔琳说,不如两人一起用晚膳,老大常有应酬,二哥同二嫂嫂在自己屋里吃,府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乔琳连想都没想,立刻就拒绝了他,理由无非是什么“孤男寡女、于礼不合”。
他看得出来,乔琳对他确实没了男女心思,防贼似的防着他。
给她针灸也是他又哄又吓,她才勉强答应;施完针,他在她房里稍微多坐一会她就撵人。
齐越轻叹一口气,那小丫tou简直同她亲哥一模一样,真是个犟种!
喜欢他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不喜欢他了,多一眼也不瞧。
他刚喝了口饭后的清茶,门外有小厮来禀报,说乔六姑娘回来了。
他立刻起shen来到正院东厢,刚想敲门便听见里tou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只听乔琳愉悦地“咯咯”笑着说:“我只以为那些文官酸腐古板,没想到那位钟大人如此风趣,当时我笑得嘴里的茶差点pen了出去!”
齐越打算敲门的手倏地顿住,又听见她大丫鬟迎春附和说:“没错没错,你们俩没看见,咱们姑娘使劲抿着嘴,给憋得呀!”
“咯咯咯……”
屋里面丫tou们不住嬉笑,齐越的脸色沉了下来,伸手重重地敲了敲门,大声说dao:“琳儿,三哥来给你施针,你准备着。”
他在门外等了一刻钟后门被打开,里tou三个丫鬟恭敬地行礼:“三爷。”
齐越踏步走进去,一边吩咐dao:“迎春去煎药,其余的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打搅。”
三个丫鬟连忙麻利地退了出去,齐越走进乔琳的闺房,她已经坐在榻上,望见自己进来,乖巧恭敬地叫了一声“三哥”。
齐越朝她lou出和煦的笑容,在床边坐下,柔声问她:“今日如何,还疼么?”
乔琳摇摇tou:“不怎么疼了,三哥的医术高明。”
齐越拿出银针,一针针扎在乔琳的tui上,想起刚才她笑得那样开怀,面对自己却一个笑脸也没有。
两年前,她一见着自己便lou出甜甜的笑容,jiao滴滴地唤他“越哥哥”,他那时心里美的呀……
齐越瞥了瞥乔琳低垂的杏眼,差点就脱口问她,钟大人到底说了什么,让她乐成那样?
他扎下一针,又抬tou望了望jiao憨的小脸,玩笑似的问dao:“你日日跑到钟家去,难dao钟家是有俊俏郎君不成?”
乔琳浅笑着说:“钟夫人邀我去的,正好也能与先生说说话。那位钟夫人慈祥和气,礼数又周到。她邀我在她家用晚膳,盛情难却,我想着反正回来也是自己一人用饭,在那儿用一些也无妨。”
齐越想起来,他刚才瞥见桌案上多了个字帖,上面的字棱角分明,分明是男子的字。
他故作轻松地问dao:“那字帖是哪来的?看着不像乔娘子的字。”
“哦,那字帖是钟大人的。先生说我的字缺些力dao,ruan绵绵的,正好钟大人的字写得好,用先生的话说是jin骨分明,钟大人便送了个字帖给我,让我跟着学学。
钟彦?
齐越拿着银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