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他上？两人膛明明还有距离。冯宜迷茫地低下，险些被吓得当场坐在地。

        只有他是真的。

        她这次是真的尖叫出声，手脚并用要爬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腰不知何时已被圈禁。

        “噩梦了？”

        下一刻，他闭上眼慢慢俯首，在叮叮车上左散发出的不适感重新席卷。

        她将手放在窗上，冰冰凉凉的，这一次真的是现实。

        她微抬起脸，正踮脚迎合时小腹竟撞到他上。

        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哆嗦着。

        “然而天父并未恤好人，当我睁开眼，无明灯指引——”

        她走回去，走到他那一边，然后趴在他上，手掌撑住的膛散发着热度，心脏搏动的起伏清晰。

        她尾音发颤，委委屈屈，哀哀戚戚，全是对他的控诉：“你为什么要这样吓我……”

        “都怪你……”

        她的腰上忽然横亘一条手臂，熟悉的气息驱散意乱情迷的同时也将她的惊恐推上峰。

        “你想和我在一起……那这孩子和他的父亲呢？”

步一步，他停在她的面前，曾令她神思不属的眉眼终于将焦点定在她脸上，不知是不是因为难以抑制的紧张和期盼，冯宜感觉逐渐发沉。

        她去掰圈在她腰上的禁锢，看她这么费劲儿想跑陆璟眼神一暗干脆松了手。

        “是我，”陆璟边打开床灯边，“你连我的声音也不认得？”

        冯宜下床拉开一点点窗帘，凌晨五点的维港薄雾笼罩，天光微亮，海面和天空都是一望无际的蓝。

        “你见过假的？”

        她看着他，认真：“你再亲亲我，让我确认一下。”

        陆璟默了一默，下一瞬她眼前天旋地转陷入柔的床褥中，濡灼热的气息洒在脸上，呼逐渐被剥离。

        “啊——”

        熟悉的气息，横亘在腰肢上的手臂。

        ？

        这是梦，她难在梦里也不能直面渴求，索要王子的一个亲吻为自己解开心痛的诅咒？

        他手上用力将她拢回来，轻咬一下她的耳廓：“这么容易被吓到警戒心还低，呼呼大睡的，我进来你一点儿没察觉。”

        冯宜回过，陆璟在床上静静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

        “他问得对，你跟他跑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啊！”

        和梦的尾声一模一样的人音在畔响起，冯宜大脑空白了一下。

        “你是真的。”

        冯宜短促地息一声惊醒过来，要死了，真是吓得要死了，本以为只是一场黄粱春梦……

        “你说想见我，我便快些来了，但你好像没有那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