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慢慢开始能想到为什么陆璟，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们对一些常人所看觉得荒谬不堪的事情觉得正常，了就了，时还能带着理直气壮的傲慢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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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语义上说一个官贪污，是不是指他拿了规定之外不该拿的东西？那倘若是可以制定规则的人想拿，你说该怎么办呢？”

        他无异于直接了一把铲子在她脑子里动土，去挖掉她脑子里已经生长出系的三观，要更改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冯宜想起尧浩扬甚至着她下注，下大些更好的场景，再次陷入茫然。

        坦诚来说，面对物质上这些自己从未验过的珠光宝气，金馔玉食她有过开心和享受的瞬间，这没什么不好承认，即使还带着隐隐的不安、疑虑等情绪，但人对于更好生活的渴求就是本能的，刻进骨子里的。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虽然欺男霸女但落本原因不是贪污的家庭吗？我只和你说一次，到了一定高度之后的官员是没有贪污一说的，因为国家就是他们的掌中之物，这片土地上的财富人口等资源该怎么分也是他们说了算，说主人贪污就是本末倒置，除非他们的‘贪’已经影响到国家制度，跟时任最高掌权者决定的路线产生了分歧，最好的例子就是四个字，军队经商。”

        那主人有钱分钱，错哪了？

        这东西往浅了看不就是达官显贵们那些舞弄权柄的事儿吗？但若深想，什么才叫“贪污”，“贪污”与否的规则和观念是别人制定再给“我”植入的，那别的东西呢？

        她这些日子看到的一切，连带着刚刚收到的这条短信就足以说明。

        甚至不用去细查他所说的那个政策背后发生了什么，就一个逻辑：如果他们没有权力，那他们这样在大街上横着走竖着走交叉走或者干脆把路都给拦了当成私的嚣张过日子的方式的底气是哪里来的？如果他们拥有权力，那有权力的群不是国家的主人，谁才是？

        可怕的不是陆璟说出这番与她前十七年人生所学完全不同的话，而是他说罢后她心底就已经有个声音悄悄地升起，告诉她，他说的是真的。

        “我不跟你解释为什么，如果以后你自己能了解能明白是你能为自己解惑，不能也无所谓，因为这些本就不是你该了解的东西。以后不要再问我家贪没贪这种让我觉得……无语又好笑的话了。”

        但这些不过是老生常谈的无聊话题，什么物质荣华什么自尊守的，也并非她一个人所面对的新鲜事，比起陆璟方才的一番话冲击力竟还不够。

        例如“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