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是拒绝，而是请求她明白――他不是不想，是太想了。想得心都乱了节奏，想得快疼了，却又不敢，怕吓着她，怕弄疼她，怕玷污了她那一点一点靠近的温柔。

        他不知她接下来要什么，也不敢猜。但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把整个世界都交给一个人掌心里去轻轻一碰。

        温惊澜浑发紧，眼神却格外安静。他低下，轻轻闭了闭眼，像是在深深呼，又像在默念。

        他想移开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可她没有让他退的意思。她贴得太近，在他上一点一点地晃着，蹭着他的额，而她下面的温度、意，分明也在一点一点地――贴着他发热的地方，蹭着他。

        “是你说过的，”韶水音轻声着气，“我可以蹭你，难你要反悔了吗？”

        韶水音分开，跨坐到了他的上去，她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用脑袋一下一下的小幅度蹭着他的额。

        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嗯。”

        “你……你这样靠着我……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不是情的红，是克制到了极点的――情动与敬畏。

        韶水音贴着他的额，鼻息在他脸上，又又热。蹭的动作带着撒意味，像是在蹭一块糖，也像在要一个吻。

        温惊澜下意识绷紧了。

        她不是在撩拨他，而是在蹭他，像小动物依恋地贴着成年个，像水獭找到了唯一能让她安心的那片背脊――她是真的把自己全心地交给了他，而他…怎么敢动手？

        可他整个人的神经却像是被她上的每一寸温热电击中，从肩，一直烧到小腹，再往下――她下地贴着他的心，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隔着，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片柔的热。

        他把手放在膝盖上，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指节。

        隔着裙子、内、他厚重的制服和那层不算柔的布料，她靠上来的地方仍然是热的、的，甚至隐隐在颤抖。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从来没有人用这么的语气，提出一个这么让他无法拒绝的请求。

        重点是她穿着裙子，分开的间仅有一条内，她就这样直直的贴在了他两间，手按着他的肩膀，下沉，不断的用额贴着他的前额蹭动的同时…下的柔也在不断的蹭着他的心。

        他不敢动，不敢抱她，不敢贴得更近，更不敢顺从自己最自然的渴望。因为他知，这不是诱惑，这是她给的――全的信任与靠近。

        温惊澜猛地了口气。

“接纳”时才会浮起的情绪――

        那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最本能的反应在她靠上来的瞬间就醒了过来，极其清晰地、毫无准备地了起来。

        话落，她的额还在一点点地着他，手掌从他肩膀缓缓下，撑在他前，那点力气不重，却让他的呼更乱了些。

        他眼神终于忍不住往她下瞥了一眼，可那一眼更要命――她贴得太紧了，他几乎能看见她裙摆在两间绷出的弧度，还有那若隐若现、浅粉色的布料边缘。

        然后慢慢走过去，坐下，像她说的那样――坐好，让她可以够到他的。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的呼顿了一下，下一秒急促了一分。

        然后，他很轻地、很轻地，开口了，嗓音低哑沙哑，像沉在海底里：

        被需要，被依赖，被信任。

        她好像不怕他看，她甚至把脑袋凑得更近了点，在他耳边轻轻地哼了声，语气甜得发腻：“……弟弟。”

        他额开始冒汗，不夸张地说，他几乎是用尽了全的意志力，才没有在那一瞬发出什么声音。

        韶水音往前了一下腰――那一下不重，却像是将那三层布料间本就已经濡的感再度碾实了一分。

        ――这不是重点。

        这鲸鲨，正满颤抖地，把自己藏进深海里，只为不吓跑他唯一的小水獭。

        ――他全都在告诉她：“我在忍，但我好想要你。”

        他了，连牙齿都轻轻咬上了后槽牙，手指死死攥紧，整条都在发。可他的眼睛，却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