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倾为她解开安全带，指尖若有似无地过她腰间肉。下车后，他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宽大的风衣将她整个人裹住。寒风乱他的额发，那高大的躯却纹丝不动，像堵密不透风的墙。

        "小叔..."她小声嘟囔着，尾音像化的蜜糖般拖长。

        牛排煎得恰到好，边缘微微焦脆，内里是诱人的粉红色。芦笋绿，土豆泥上淋着她最爱的黑松酱――一切都完美符合她的口味。

私立医院。"秦孝打断她，"更安静，也更...私密。"

        窗外星光洒落，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秦希儿注意到他今天换了副金丝眼镜，他平时不常，只有工作久了才会架起镜框。

        黑松的香气还在齿间萦绕，秦孝的声音却像一盆冰水浇下。

        希儿眨了眨眼，低看向面前的餐盘。

        私人包厢里，落地窗外是整片璀璨的星空。希儿怔怔地望着天幕，直到秦孝从后为她拉开座椅――椅背上搭着条羊绒披肩，正是她上个月逛街时多看了两眼的那款。

        "秦先生。"餐厅经理恭敬地鞠躬，"您要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低看向餐盘――芦笋全去掉了较老的分，这些细节太过自然，自然到她这些年竟从未察觉，他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在这些琐事上。

        "另外，"他放下红酒杯，杯底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不准再见霍温言。"

        "为什么？"她小声问，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可当车子停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家隐蔽的山餐厅。

        秦孝冷冽的眉眼微微松动。他伸手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及她微凉的耳垂时顿了顿，转而轻轻了。

        希儿鼓起脸颊，指尖不甘心地勾着红酒杯脚。秦孝见状，干脆将酒杯挪到桌对面，却把红枣茶又往她手边推近几分。

        她拿起刀叉，自然地切下一小块送入口中。肉质鲜多汁，黑椒的香气在尖绽放。

        "加了桂花蜜。"他语气放缓，像在哄闹脾气的小猫，"你喜欢的。"

        "不是要检查..."

        希儿点点，叉起一颗烤小番茄。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她眯起眼，像只被挠着下巴的猫。

        "还生气？"他低声问，拇指连在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

        "下周的文学研讨会，"他突然开口，"我让老陈送你去。"

        秦孝突然倾向前，阴影笼罩住她整个影。他修长的手指住她的下巴，力不重，却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秦孝的嘴角似有若无地上扬，端起红酒抿了一口。深红色的在他杯中晃动，映着窗外的星光。

        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秦孝更清楚她所有的喜恶。

        秦孝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突然将盘子推到她面前："尝尝。"

        侍应生推着餐车进来，银质餐盖揭开时，希儿呼一滞――全是她最爱吃的菜，连摆盘方式都和她在社交账号上点赞过的一模一样。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发音，手指轻轻敲击着中央扶手箱。

        "先吃饭。"他打断她，指节敲了敲桌面。

        "听话。"他声音低沉，带着哄小孩般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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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被安排的生活，她早已习惯，甚至...开始贪恋。

        秦希儿抬，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餐厅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下颌线紧绷著。

        "好吃。"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气。

        这句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希儿摇摇，捧起茶杯抿了一口。甜味在尖化开的瞬间，她忽然意识到――

        "你知为什么。"他的拇指搓着她的下，去那抹不存在的酱汁，"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希儿。"

        秦孝见她发愣，拿起餐巾轻轻去她嘴角沾到的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