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不由问：“你都这么痛了，你妈没带你去看过么？”

        忍过后，大小姐拼着一口气，都要甩脱自己的责任，“你们痛怪我啊？这玩意儿还能传染？”说完这一句，她又是发出一阵干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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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楠忍不住说：“这么多年你都这么过来的？就没什么办法？”

        大小姐：……

        “那你去呀。”赵多说。

        大小姐面色煞白，提到这件事，心情更不好。

        “这不应该啊……”怎么能什么办法都没用呢？

        能看医生就看呗，有什么病就赶紧治，她竺舒瑶一个人痛死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要带着她们一起受折磨。

        郑楠和赵多面面相觑，她就因为这理由拒绝看医生？

        “这不应该……”郑楠气若游丝，“我长这么大就没痛过。”

        大小姐特别郁闷，“看过，也没用。”

        两人这般一交，闻出些许不对劲，目光齐齐投向大小姐。

        要说她们月经同步也就罢了，但要一起痛……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痛经期还要上课，多少是有些地狱的意味。课上到后，赵多纯粹靠着多年上学的本能记录笔记。郑楠和赵多也差不多，完全是在凭借铁一般的意志撑。到得下课，坐在一起的三个女生就再也撑不下去，个个东倒西歪，倒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没什么神。

        大小姐翻了个白眼，虽然声音轻，有一种平日里的理直气壮，“中药苦啊！”

        但她未想到有朝一日在她看来这般平凡的普通生活居然会离她而去，这一次的月经来势汹汹，从早上开始，她的腹陷落于一阵一阵的绞痛，从未停过。到上课时过去那双让过去的老师们齐齐感到欣的眼睛也蒙上灰暗的色彩，痛经痛的时候，那可是真的疼。更要命的是在绞痛时，赵多上还一阵一阵地发冷，那阵冷就像是从她内里散发出来，和加多少衣服无关，就是由内而外地发冷，像是她的生命力逐渐地逝。

        郑楠痛得发抖，这发抖主要来自于大小姐提供的信息使她绝望。

        “我妈要带我去看中医。”

        这一点都不科学啊！

龄人十三四岁来月经的不少，到她十六岁来月经，赵多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已见过猪跑，也知怎么应对，看到那点血迹，也不慌，从书包里翻出她妈早就给她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的卫生巾换上。赵多面对初十分淡定，之后她的“大姨妈”也是和善得不像话，她量少，稳定，也没有什么痛经迹象，因为第一次来的那天赵多吃过冰淇凌，没有什么不适感，此后每回来月经，她也是想吃冰淇淋就吃冰淇淋，想喝冷水就喝冷水，从来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竺舒瑶你……”赵多言又止。

        郑楠瞪大眼睛，“西医呢？”

        有是，闺蜜本是同林鸟，痛经来时各自飞――要死她一个人死就行了，这种事，不必带上她们。

        郑楠和赵多靠在一起，警惕地后退，把她当什么传染病的源，两个人异口同声：“哦那我们和你还没这么要好。”

        “你们是不是我好闺蜜啊？”大小姐郁闷，“是我好闺蜜这时候不应该为能帮我分担痛苦而感到高兴吗？”

        赵多和她抵着，也是声音微弱：“我也是啊……”

        大小姐感受到她们的目光，面色不大好看，“干什么干什么！”她嚷起来，“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她本来还想说这痛经和她没关系，但是小腹里一阵扭曲的痛，她本能捂住嘴，似是想吐。

        大小姐烦躁：“别说了，吃过止痛药，也没用。”

        郑楠知大小姐也不好受，轻轻拍她的后背。赵多靠在郑楠肩，看大小姐受苦，她和郑楠好像是肚子痛，但大小姐就是又痛又想吐，看着大小姐比她们还难受，赵多的心里有那么点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