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吃了药，但她还是不对劲。

        清粤陪她去的高考。路上，清缈检查完学习用，低声抱怨，“怎么今天是阴天，真不爽。”

        清粤仰起肉脸，看了一眼碧洗的天空，疑惑：“今天是大晴天啊。”

        清缈鬼附一样神游，很难集中力。考完最后一门，她离开考场。书包里不知何时被了一封信，她看也没看，烦躁地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温泽和清粤吃了三红豆冰，才等到清缈出来。

        清粤踮脚，隔着人海确认清缈的状态，“好像还不错，中午她的脸色好吓人。”

        人群中的温清缈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区别于各色动的高中校服。

        温泽想知她看那封信没，目光落在书包，顺势扫见清缈并不自然的姿势。

        她左手缩在袖子里，面上淡淡，见到他们如常柔笑，“等久了吧。”

        那样子，好像和温泽从无瓜葛。

        他没有假装不熟，调侃：“是收情书被男生拖住了脚步？”她出来得很迟。

        “没有啦。”她朝她笑笑。

        “那就是又用门砸手了？”

        清缈故作不解，“什么？”

        “你知我在说什么。”他朝她的手努努嘴。

        清粤才没有听温泽在说什么，她给清缈买了支冰，挽住她：“高考结束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吧。”她想偷跑出来吃炸物，想好久了。

        温泽始终跟着。

        清缈高考分到的考场校区是一家职校，门口一排街小吃。清粤很会蹲吃的，老早就张望好，脚下这家的蘸料是自己调的。

        取餐盘时，清缈只出一只拇指盘子，手背和四只手指小心翼翼缩在校服，他靠近她，扔了串里脊到她碗里，“多吃点，这串带血，受伤了，吃血补血。”

        最后，清缈一串都没要，静静看清粤和温泽吃。

        清粤吃一口，看她一眼，问她真不吃吗，等吃完一盘子，又陷入罪恶，恼恨清缈这么瘦居然不吃。

        温泽作拱，“是啊，你看你，人家瘦成那样不吃，你胖成这样还吃那么多。”

        清粤更自责，脸皱成一团。清缈无法，跑去拿肉串。一抓一大把，想着吃给清粤看。

        温泽帮她端着盘子，给她小厮，“我帮你拿着，不用你手......”见她不语，继续煽风，“今儿砸狠了？怎么了？没考好？没考好留本地，哥罩你。”

        不知他念大学都念了些什么，打哪学来的四不像北方腔调。

        清缈心不在焉，一串串往餐盘里扔。

        她心口堵得慌，炸完没吃几串，咙就噎住了。

        这盘炸物加了辣，清粤在吃中药不能吃辣，又实在嘴馋，于是拿她的加餐了几串。

        最后还剩三串蟹肉棒没吃掉，清粤显然饱了，不打算吃。

        清缈见不得食物浪费，一口口撑。

        温泽安静地从她手中接过串，三口两口包掉，趁起之势，混着食物附到她耳边，低声说：“好久没吃你给我的东西了。”

        清粤买的单，她认真打开钱包掏钞票时，温泽趁收银台遮挡，拉过清缈的左手。

        果然有重重的红紫色淤痕。那是他熟悉的属于门夹击的伤口。

        她没有挣扎，面无表情，任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钝感的五指。

        清缈去了广州，读的产品设计。武逐月帮她打包行李的时候，问她有没有谈恋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