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从抚着长发，聆泠被他的力气按着往前，刚好对上他颈上无遮无掩的红痕，“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可以吗？”

        于是女孩就只能小心翼翼地仰起，微闭着眼，将水的红，一点点印在淡红的抓痕上。

        对面的人也缓缓转过。

        职业装的女士抱歉地笑笑，指指门内，“赵总在谈话，请稍等。”

        坐在出租车上时，张兆从副驾回看向聆泠。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聆泠只能说：“可以……”

        “――聆泠？”

        “虽然是个代理，但是老总亲儿子，转正也是迟早的事。”

        他今天还是着一副眼镜，眉清目朗，很斯文的模样。

        在门外侯了五、六分钟，里面走出一个相貌严肃的中年男人，他看看门口的聆泠和张兆，皱眉问：“中贺的？”

        吻到结两人都微不可察地颤了下，分别的时候，湛津又亲了她。

        司机在拥挤的车中一点一点往前挤，午后的阳光正是最炙热十分，聆泠从侧面瞧见张兆微微眯起的左眼，后面喇叭按得震天响，他闲聊似的开口：“你知这次开会的合作方是谁吗？”

        聆泠长发草草扎好，绑一个低尾垂在脑后，额前碎发无端显得有些稚气。

        “这个建蓝很久以前就是个空壳子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大，在这个市场里盘活两天还是不成问题。自从它五年前被甚越集团收购后，几乎就成了上打发小企业的代理人。”

        中年男人侧指了指门里，“进去吧，湛总在等了。”

        男人看了眼桌上的名单，确认似的对上眼神，

        “听说这次邀请的不是他们了。”路终于开始畅通，说话也轻快许多，“不对，应该说是它背后的投资方直接来谈了。

        “不想谈的但是又可以瓜分点利益的就叫建蓝去谈，甚越从来只走同层界面，从不出面。”

        聆泠过功课，点点，“建蓝企业。”

        聆泠和张兆当然说好。

        之前那位年轻女士引着两人往前走，聆泠落在最后，脑中疑惑一闪而过。

        张兆笑笑，把转回去，“这样啊。”

        “聆泠，你知这个事吗？”

        张兆看见她这副匆匆忙忙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下，也不问她去哪儿了，示意一下手里同样的公文包，“走吗？”

        15：00，六层，聆泠从电梯里匆匆忙忙出来，到6301拿好自己的公文包，再转出门时刚好碰见准备叫她的张兆。

        她低着往里走，直到张兆在桌前停下，聆泠也跟着站立，慢慢抬。

        聆泠点点，“走。”

        两人应是。

        “我昨晚去找过你。”他有些不好意思，“问一些会议有关的事，但你没在。”

        张兆好似对这个很感兴趣，看着前路跟聆泠搭话。

        镜片后的凤眼似被光线刺到眯了眯，聆泠看见张兆抬手挡住了眼前光。

        “他从来不参与这些事情，不知为什么，这次刚好来蓝市出差，竟然提出了要亲自把关，所以老王才会临时通知开会。”

        女孩只是摇了摇，确实一无所知，“不知。”

        “怎么，中贺没有告诉你们和谁开会吗？”

        “可是这次，听说甚越的新总经理来了。”

        战总？哪个zhan？没听过建蓝有领导姓战的。

        ―

        聆泠正在逐个检查工作群有没有漏掉的消息，听见这么一句，愣了下抬起，“可能是太累了，我睡着了。”

        聆泠看着被风动的窗帘发呆，直到门铃按响，湛津要的衣物送到。

        他就这样看着她，将口中那句“战总”堵在咙下，窗外照进的阳光直直打在聆泠面上，她后背僵，看见他把文件合上。

        聆泠听得有些迷糊，只是往前坐了坐，张兆却在这时候突然转，眸光藏在镜片底下。

        坐在椅子上，拿着文件夹。短发打理得干净利落，领结牢牢束在脖颈上。一张脸是超出聆泠想象的年轻俊朗，桃花眼、高鼻梁、任谁看了都会评一句薄情的，还有结，藏也不藏的女人指痕。

        离开前湛津让她帮忙系领带，凑近脖子时，他让聆泠吻他。

        抵达大楼的时间刚刚好，询问过门卫后两人乘着电梯往上，在五楼会议室门口时被人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