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声音变得更轻，却更加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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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没有追问。

        电影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明明灭灭。他似乎陷入了回忆，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沈庭桉仿佛沉浸在了那晚的回忆里，继续说，“你对我上下其手。力气不大，但是……很缠人。”

        这个词从他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强烈的反差和一种莫名的……感。

        舒慈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被他的“不后悔”和“快乐”惹得眼眶突然了。

        “后来……”

        然后呢？

        沈庭桉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什么情绪，“把我当成了他。”

        “我不知。”

        他的声音更加沉稳：“但我并不后悔。”

        他继续说着：“在我常去的那家俱乐外面撞到了我。”

        舒慈屏住了呼。

不愿去回忆和他的开端？

        他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像是要将她进自己的骨血里。

        沈庭桉的措辞很蓄，但舒慈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沈颂声那张冷酷的脸，毫不留情的驱逐和嘲讽，足以将她那时脆弱的心击碎。

        “或许是觉得你哭得太可怜了。”

        “你喝了很多酒。”

        她不知这份“快乐”能持续多久，但在此刻，他给了她足够的意。

        “我……”

        舒慈不信。

        电影还在继续，男女主角在历经磨难后终于相拥。舒慈也回抱住沈庭桉，安心地阖上了困倦的眼，想着一定能安稳睡一觉。

        这是一个更务实的字眼，也更符合他格。

        舒慈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你认错了人。”

        沈庭桉沉默了片刻。

        沈庭桉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沈庭桉也没有再解释。

        沈庭桉说完这句，沉默了下来。电影的声音在背景里低回，衬得客厅里的寂静更加明显。

        舒慈的心脏狂起来，脸颊得惊人。

        这么大方就陪睡了？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某个关键的节点，声音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暗哑，“半推半就，就把我吃了。”

        “他大概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

        听到沈颂声的名字，舒慈的轻微地僵了一瞬。

        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动承受的一方。

        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那天，”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旧事，“你好像……又去找小颂了。”

        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走到今天，和你在一起，我确实感到过快乐。”

        她闭上眼睛，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膛，小声地应了一声：“嗯。”

        而那晚，她更是被伤透了心，借酒浇愁，醉得一塌糊涂。

        那时的舒慈，直率，莽撞，满腔热情都扑在沈颂声上，撞得破血，狼狈不堪。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舒慈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再次开口，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你问我当时在想什么……”

        舒慈的脸颊忍不住烧了起来，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