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轻站起，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生，眼神里既没有高兴也没有伤心。

        “别……燕子，燕子！”

        女生终于又看向他。

        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陈生费劲地向下看去，是手铐断了。

        打开这里的门，外面的空气有瞬间刺痛了李轻轻上的肤，她下意识要拿手遮住眼睛，发现本没有必要。

        李轻轻拽了拽，没拽动。她叹了口气，蹲下慢慢地掰开陈生的手。

        “燕子，我，我有听你的话，能不能，别不要我？”

        其实我也不想哭的，可是，可是燕子。

        “燕子......”

的，我不是谁在帮你，你自己跟着他，最好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眼前变得像泡泡，他躲在泡泡后面看着女生站起，陈生几次想努力看清她的长相，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到她模糊的面孔转过去，并且离他越来越远。

        他嘴里好像只会说“不要”两个字，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又或者酱油醋刺鼻的腥黑，陈生摇着，因为过分急促，他被口水呛到，不停地咳嗽。

        到底，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在陈生期待的视线下，她貌似很是不解。

        李轻轻仍旧拿着那把砍弯的菜刀，她最后瞥了眼陈生，转要走。

        陈生费力地挪动，额源源不断在血，他感受不到似的，整个人挣扎着倒下去，最后能攥住的也只是李轻轻的脚腕。

        陈生的眼越来越重，分不清脸上的眼泪还是其他，男生迟缓地摇，仍旧重复着：“不要，不要，不要……”

        她太平静了，平静得好像什么也不能在她面前掀起波澜，可是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燕子……朋友，喜欢……不会离开……”

        你为什么总要离我那么远呢。

        他的意识里只有这些话，对他很重要的话，忽地，陈生瞥到角落那被李轻轻扔掉的棒棒糖，他像是拾起希望，如同渴求夸奖的小孩迫不及待：“燕子给我的，我好好收着，没有吃。”

        “以前不在意的东西，就算放到现在，我仍然不会在意的。”

        “我当然知这是我给你的，所以呢？我不在乎啊。”

        外面好黑，是晚上。

        *

        李轻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不过没有半秒，她就重新开始砍链子。

        他突然想起以前，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她总是走得很快，只有他无助地放声尖叫或是哭泣，她才会转过主动牵住他的手。

        陈生，陈生，到底为什么会找到她？一个傻子不可能自己跑过来的，南城离那里很远，他怎么可能一个

        所以，你走到现在都了什么呢？

        他抓不住他的燕子了。

        呼。呼。

        陈生已经晕了，暂时没有追上来的风险，但不清楚他的同伙会不会现在赶过来，她得趁着现在赶快离开，不然再被抓回去的话，如果不是这个傻子，她不能确定能不能再像这样跑出来。

        下好疼，手腕也好疼，她刚才砸得太用力，到现在手都是发麻的。

        她像斩断锁链时一样没有半分犹豫，甚至这可比砍链子轻易多了，一个刚经历几次又被砸了脑袋几瓶子的男生，就连哀求的话也越渐虚弱。

        放眼望去，细草在田野里轻晃，前不久应该下过雨，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苦泥味。她晃了晃子，调整好呼，没有犹豫地往前跑。

        他从发出悲鸣，像婴孩呼唤母亲。

        “求你，求你不要走，呜。”

        当时她要和陆源离开的时候，这个陈生突然追了过来，李轻轻没办法，随手从上掏出棒棒糖进他衣服里让他等着，可没想到他竟然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