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砚修说,目光在她和陆暮笙之间扫过,“到时候再联系我。”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砚修,周砚修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朝陆暮笙点了点
:“陆总。”
雨丝打
了他的肩
,他却没有动,就那么站着,看着她和陆暮寒。
父亲的葬礼上,细雨蒙蒙。
“我送你下楼吧。”周砚修站起
。
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微妙变化。
她原本打算直接去舞室,但陆暮笙是陆暮寒的哥哥,于情于理都不好直接拒绝。
他的语气很自然,带着兄长般的关心,但阮明霁不知为何,感到一丝不自在。
陆暮寒的手始终轻轻搭在她背后,一个支撑的姿态。
她穿着黑色大衣,站在陆暮寒
边,接受宾客的
问。
她当时没有注意,但现在想来,那就是陆暮笙。
“来见个客
。”陆暮笙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你看起来瘦了。”
陆暮笙很自然地走到阮明霁的左侧,替她挡住了大
分寒风。“我的车在那边,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馆。”
“我该走了,下午还要去舞室一趟。”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乘坐电梯下楼。
周砚修看了阮明霁一眼,“不过话说回来,你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
他收起手机,朝这边走来。
“周总。”陆暮笙也点
致意,然后视线又回到阮明霁
上,“有时间喝杯咖啡吗?正好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阮明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愣住了。
“好吧。”阮明霁说,“就一会儿。”
“不用,你忙你的啦。”
陆暮笙站在那里,一
深色大衣,脖子上围着灰色羊绒围巾。
“谢谢。”阮明霁真诚地说。
阮明霁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走出写字楼,冷风扑面而来。
他正低
看手机,侧脸的轮廓与陆暮寒有六七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陆暮寒是内敛的沉稳,而陆暮笙
上有种难以忽视的锋利感,即使他此刻的姿态看起来很放松。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
他站在那儿,远远地看着,眼神深邃。
又聊了一些公司日常运营的细节,阮明霁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阮明霁本想说自己可以开车跟着,但陆暮笙已经
了个“请”的手势。
似乎感应到视线,陆暮笙抬起
。
周砚修正要说什么,视线却越过阮明霁,看向大堂的某个方向。
“他很好啊。”阮明霁回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电梯里,周砚修忽然说:“你老公最近怎么样?”
远
,树荫下,一个
影静静伫立。
她转向周砚修:“那我先走了,预算的事我们下周再谈。”
看到阮明霁的瞬间,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得
的温和。
她只好跟着他走向一辆黑色的宾利。
但周砚修已经拿起外套:“正好我也要出去吃午饭啊,顺路。”
周砚修也是没招了,“唉,算了,我真没想到自己那么喜欢她。”
“不会耽误你太久。”陆暮笙补充
,语气温和。
“明霁。”陆暮笙已经走到面前,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真巧。”
“那就好。”周砚修点点
,“你们俩现在可是过上好日子了。”
“人家答应给你当主人了吗,你就先当狗了。”
阮明霁犹豫了一下。
阮明霁回过神,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大哥,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