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未过门的妻室等待,背后又是袁氏的满门荣辱,就算不与朕为伍,光凭祖上基业,袁氏仍可鼎盛百年。
实在没必要再去趟朝廷的浑水,我想过袁基会犹疑甚至抗拒,果真见他迟迟未有回答,便噤了声,想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袁基并不肯放开我,忽然将我半坐着的我拥起,我慌张的去扶榻边时,袁基便将我这只手叶拢了过去,架到了他颈后。
我似乎听到了他淡漠散漫的轻笑,携着一
茶竹清香的灼热气息打在我颈窝。
诚是我没有任何旖旎之心,在袁好的旁边,这携着几分偷情禁忌感的气氛也要在空中
出火星子来。
他动心起念时便是如此,人还未察觉,半推半就时他就已经得了手。
我扶住袁基的肩
去挣扎,大抵是潜近骨
里的劣
,他只将掌心落在我腰后,我便沉重吐了口气,竟觉得神志不清。
隐约又想但如今袁基是已在议亲的人,听袁好说那家女公子模样不好,可见袁基是真喜欢。
我留袁基在洛阳是有私心,不过仅是想让袁好日日可以见到他。
该得袁基全然爱护的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至于那些旧情复燃的戏码我不屑于,亦没有心思去搅和旁人的一桩好姻缘。
“以下犯上…”
“这不是袁氏公子眼下
境该想之事。”
“臣不敢想,但无法欺瞒的人是陛下。”
袁基并未因为我的话收敛分毫,沙哑的嗓音将大逆不
的话也说的寻常。
他捉着我的手去轻吻我指尖,我觉出他烧起来的邪火,本想呵他,隐约听到
后袁好翻
的动静,只能将声音压下来,双手扣住了袁基的脖颈。
动辄即死的时刻,袁基面色也没有显
畏惧,反倒将我往怀中拥的更紧了些。
“陛下嘱托之事袁基不敢违抗,可陛下聪明一世,非要在好好与臣之
犯糊涂吗。”
他将话说的这般坦然,我被呛的没话说,掐在袁基颈上的双手也略有松弛。
当年之势,其实何人不是刀口上苟活。
袁基惜袁家之势害我战乱中产子,我固然恨他,却自认换作我也会
这样的下下策。
他对待我,我对待他,说是全然无意才是欺瞒。
可袁氏的长子与倾颓汉室的亲王之间必定会有一
不可逾越的鸿沟与围墙。
是袁氏荣耀与幸存,亦是天下之大势。
以至于我与他皆只能被捆到木架上,
天下最光鲜亮丽的行尸走肉。
这样的宿命我逃不过,袁基也推不掉。
然而对待当年那个险些因为我丧命的孩子,我唯有满心的惭愧。
“好好的
究竟如何,你不要为怕我担忧便来骗我。”我缓缓放下手抱住了袁基,忽觉得鼻间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