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岂能容你这般污蔑太子殿下？！”那小太监听到她说出这番话，想要上前，却被那大太监制止了，他微微俯行了一礼，：“泰安公主，黄泉路上，请一路走好。”

上穿着的不是往日的女装束，而是更加华丽致的衣衫，面上艳若桃花，看着和往常不大一样，应该是成为了夏侯斐然的侍妾。

便不再搭理她。

陈汝心一路跟随，离开了皇，来到一个人烟罕至堆砌这乱石之地。

后那两小太监一左一右按住本无力挣扎的子，那鸩酒被强行灌入了她的口中。

陈汝心走近了些，却还是没有办法碰到她。

这个时候，原主似乎才对她口中的“姐姐”有了反应，她看了眼月嫆上的华贵衣衫，似乎明白了什么，“夏侯斐然……他收了你为侍妾？”

直到皇后边的太监手持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卷轴过来，后还领着两个小太监。

“托姐姐的福。”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

一国长公主，份何等尊贵，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让人无端地心生愤恨。

陈汝心就站在他们的旁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力阻止。

很快，鸩酒起了作用，原主咳血不止。

荒凉偏僻的小院子里，杂草丛生，她面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尽，泛着只有死人才会有的苍白。

“……你、来什么？”原主长时间未说话，也没有进食，声音听着很虚弱无力。

直到原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几人便离开了。

原主不闻不动，直到月嫆离开，也未曾回过神。

然后，他站在了那冰冷的尸前。

那背影，让陈汝心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原主双目无神：“……恭喜你达成夙愿。”

“是啊，差点儿忘了将这件事告诉姐姐。”月嫆微微笑着，“我终于可以真正地侍奉在殿下的边了。”

“……为什么，夏侯斐然……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连畜生都不如……咳咳……”

他沉默无声地站在那尸旁，站了很久很久。

对方速度看起来不快，却在几息之间走到了陈汝心前面。

“姐姐莫怪殿下，殿下也有自己的难，姐姐这般妹妹看着也很是难过。”月嫆说话间依然柔和，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喜上眉梢。

隐约中，陈汝心看到一个人影朝这边靠近，细看之下，果然是那个黑衣人。

“醉妾泰安，疏悉礼仪，懈怠太子，勾结外男，珠胎暗结，今赐鸩酒一杯，望尔诚心悔过。”那太监宣读完皇后的懿旨，合上，“送其上路吧。”

月嫆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一碗粥，说：“这是妹妹特意给姐姐熬的燕窝粥，姐姐多少吃点吧。”

不多一会儿，便有人来将她的尸带走。

“这粥姐姐记得喝，黄泉路上也不会饿着肚子。”月嫆将食盒重新装好，优雅起，临走前轻轻了一句：“也请姐姐一路走好。”

他们将裹着原主尸的席子随意地丢在乱石之上，席子散开，尸便曝于日光下，而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她想

日落黄昏时。

这话，停在此时的原主耳中，显得格外的讽刺。

陈汝心还是没有离开，这一次梦境的时间有些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