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夏点点，一连说了几个本街有名的小混球的名字，末了又煞有其事地叮嘱：“不不不要生气，要要好好讲、讲理。”

        她把汗巾到辜小豆衣服里，又摸摸陶子夏的，表扬：“你才几岁啊，就成小英雄了，干得不错。那几个坏孩子是谁家的啊，我告诉他们爹娘去，让他们爹娘。”

        姒玉听了后默然无语，又慢慢靠回在垫上，她有些晕，突然感觉自己的这么陌生，连自己这个人都很异样。

        她早就好了成为母亲的准备，也和秋陵玉进行了几场祈生仪式了。但她幻想不出来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是爱哭还是爱笑？喜欢吃甜还是喜欢吃辣？喜欢读书还是讨厌读书？

        许灵心安抚好了那个辜小豆，和陶子夏一起把人送回了家。

        许灵心解下自己的汗巾，沾着泪水把埋汰娃的脸干净了，发现埋汰娃长得并不埋汰，比自己便宜弟弟可爱多了。

        谁知刚走到城西就看到了陶家的小五。

        “子夏，这是谁家的娃娃，怎么哭这么可怜。”许灵心走过去蹲在两人面前，掏出两个甜米糕来给他们分了。

        陶小五正哄着一个三四岁的娃娃，一口一个“不要哭”。那娃娃衣服灰扑扑的，脸上抹的锅底灰被泪水冲出两小溪。一边抽噎一边鼻涕，好险大鼻涕没滴到肚子上。

        姒玉长叹：“母亲真是伟大。”

        陶子夏没有接，都让给了埋汰娃。埋汰娃不客气，就着鼻涕一口一口吃的可香了。

        琥珀言又止，心里又是担心姒玉年少，延误了子，又是害怕家主知了会雷霆震怒，到时候摇光院恐怕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疯子，一定要让他脱一层，才能肃清风气！

        姒玉惊讶地看着琥珀，打量：“你的经验？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怀孕了？”

        地上站的琥珀心里翻江倒海，榻上躺的姒玉看似毫不在意，眼神却无比果断，似乎片刻间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天是许灵心休息的日子，她买了些时令水果回家。本想路过陶氏点心铺子再买点栗子糕，她那便宜后爹和亲娘生的便宜弟弟长了牙就爱吃这个。

        也幻想不出来自己会怀孕。

        ＊＊＊

        琥珀脸上青了又白，红了又青，终于一狠心，咬牙：“少主，以我的经验，你不是练功岔气了，极有可能是怀孕了！”

        好埋汰一娃。

        她幻想不出来。

了。是另一个人疯了吧！

        陶子夏结结巴巴的说：“谢谢许姐姐。他是辜叔叔的孩子，叫辜、辜小豆。自从辜叔叔搬过来，就就就、老是有坏孩子欺负他，刚才就有几、几个坏孩子把锅底灰泼到小小豆上，还说了很多坏坏、坏话！”

        “我当然没有背着你怀孕！更何况我是不会生孩子的！但是我见过一些寻常女子，也听药铺的大夫说过故事，你葵水迟迟未来，种种情形都像是怀孕。求少主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若不是最好，若是，就早打算，想好应对之策。”

        煞人的寂静中，姒玉突然开口：“我的肚子会变大吗？”

        琥珀被问懵了，“会，胎儿在腹内取你的养分，会长的越来越大。直到十个月后，长成一个冬瓜那么大，撑开产才能出来。”

        “人小鬼大，你还教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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