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心见到这个白笙后立
想了起来,两年前她刚被调到摇光院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彼时他在修剪海棠花枝,清俊非凡,因为自己多看了他几眼就被同伴警示。也是趁那次机会,求少主给自己改了名字。
之后呢?
许灵心已经是一等女使,行走内院了,白笙还是个不得
的通房,和另一个冉竹共居一院。近不了少主的
,恐怕这辈子就如此了。
如今还是个漂亮男子,得知少主传唤,他却没有喜形于色,只是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便规规矩矩地跟来了。
大概是知
少主如今
子不适,是不可能侍寝了。
许灵心目不斜视,一边带路一边想:男女地位颠了个倒,男人一旦靠女人的爱护生存,便会和西州大陆的女子没什么两样了。
但是此地女子却并未像西州大陆的男子那般
鄙绝情,呼来喝去,对男子多是礼遇有加的。
到底是女子天生重情?还是自己只接
到了权贵家的礼仪规范呢?
许灵心很快在心里否定了后者。在她生活了几年的城西巷弄里,市井小民之间也都是相敬如宾,妇唱夫随,从未有滥赌饮酒之徒
打夫郎,也没有听闻公婿矛盾鸡犬不宁的。
但凡家里人都眼明心亮的,日子大多很和气。
比如自己娘亲,虽然来了镜花岛后变得趾高气昂,那便宜后爹李南又是个会装乖卖巧的温顺人,但是母亲只是享受夫妻和睦之乐,从未对李南打骂指责。这两年也渐渐改变了一些想法,不再
自己“嫁人”了,倒是开始
自己“娶亲”了。
许灵心胡思乱想了一会,进了待玉阁立
收敛心神,把人送了进去便回了茶厅候命。
熟料不一会,尖锐脆响的碎裂声穿透了几重墙
珠帘,许灵心一惊。
少主的声音怒气冲冲:“把他送出去!”
许灵心进去,只见一地碎瓷,依稀能看出是杏林烟雨的白釉小壶,旁边跪着白笙,
垂得很低,衣摆上溅了几滴茶渍。
姒玉扫许灵心一眼,“把他送出摇光院,去扫地,去种花,随便干什么!总之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白笙双手伏地,郑重一拜:“谢少主留情。”
留了什么情?
许灵心不敢猜测,只能办差。
另一个通房冉竹特意来送行,问了又问:“你到底怎么惹怒少主了?好歹我们相识两年了,兄弟一场。跟我说说,我也好有机会为你求情啊?”
沉默了一天的白笙却突然开口,只笑着说:“不如你去求少主,随我一起去外面,也算兄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