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玉睁大了眼睛，真心实意地惊诧了。公庭芝的话有些她知，有些却是没想到。

        他撑起子，看着姒玉，嘶哑的声音发自肺腑：“姒玉，我自从确定心悦于你之后，此生便只坚定一个目标――要成为你边最近的男人。我的确有私心，我想占有你所有的感情。

        一曲毕，他还在出神。

        “我是不是很恶心？”

        沉水面不忍：“少爷对妻主掏心掏肺，现在丢了半条命，妻主却和秋少君走了。也不说让秋少君进来看看。”

        沉水悄悄进了内室，看到公庭芝睁着眼睛对着虚空泪，心疼的无以言表。立关上窗子，用备好的温水浸过的巾子给他净面。

        沉水扑通一声跪下，哀切：“您可别胡思乱想啊！您是全天下最尊贵善良的主子，为人世谁不夸一句‘好郎君’？就算，就算妻主以后不心疼您了，我们还心疼您啊。”

        公庭芝声音更哑了，虚弱：“我已经进了你家的门，这里自然就是我的家。”

        她说：“还是说，你嘴上说的甜言蜜语都是骗我的，我只是个生育工，只为你谋取姒家的利益吗？”

        公庭芝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枕上，双眼通红，恶狠狠看着姒玉。

        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公庭芝得以理清自己澎湃的思绪。

        “好少爷，眼泪伤，你可要好好保重啊。本来就有些发热，还开窗子散味，您要是不爱这味，熏香就成了嘛。”

        她说：“我自知对你不够好，房事一再迁就，结果竟然助长了你的邪念。你所知所想，都不和我商量。难你只图自己快活，不我死活吗？”

        公庭芝闻言却笑了。沉水服侍他换个舒服的姿势，将枕垫好。

        竹帘掀起，姒玉出了主屋，看到秋陵玉的背影，竟然心虚地站住不敢动了。

        公庭芝任由沉水给自己净面，苍白的嘴上下开合，漏出微弱的声音：“她不爱熏香。”

        公庭芝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一行清泪。

        姒玉横竹于边，轻奏出缓慢地乐曲，如叹息，如私语，寥落芙蓉浦；忽然又扬声漾，悠悠扬扬，如白鹤上九霄。

        秋陵玉在院子里听了一首曲子，没有进屋就和姒玉一起离开了。

        沉水又是表了一番忠心，搜刮肚地安他不要放弃自，千万珍重，静待来日。

        “你……你知？”公庭芝眼睛一亮，期待又依恋的看着她。

        秋陵玉听到声音，慢慢转过：“我来探望公庭芝。”

        “嗯，咳……我刚探望完。他这会又睡下了，让他一个人呆着吧，咱们走。”

        她看穿了我的面，她知我不堪的真面目，她带走了我的竹笛。

        公庭芝听得冷汗潸潸，好像被姒玉拿刀了心肝。脊背的痛比不上心里的苦，刚才病美人的文弱姿态几乎维持不住。

        合欢树下，秋陵玉背对主屋，坐在石凳上静静听完了一曲。

        “如果嫉妒和占有就是邪念，那我愿意为我的邪念葬！”

鞭子，都是应得的惩罚。如果今日不罚你，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这么觊觎我了呢？”

        “知什么？”姒玉冷笑，“小芝学长不要以为自己聪明，别人就是傻子。我可不会原谅你，打胎落红，生生从我上掉下一块肉，我有多疼呢？如果是用祈生树，那该是个多么健康漂亮的孩子。眼睛眉长得像我，鼻子嘴巴长得像你。”

        她心里怎么会没有我呢？

        姒玉倾靠近，伸手拨去他脸旁的乱发：“在家就得自由自在的，每天着面人，时间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的本来模样。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才像个真人呢。”

        “当年你说过，你图谋的是心安之，心念之人。”姒玉顿了顿，给他盖上被子，“如果我是你的心念之人，那你在这里过得心安吗？可有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少爷笑什么？”

        “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承认，我是胆大妄为，那些斯文表象都是装的，只要你喜欢，要我装成什么样子都可以。但是，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只是爱你，疯狂的想要你。我不敢想象你和其他男人先有孩子，只一想到这个我就夜不能寐。但是我怎么舍得用你的子去争权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