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开嘴。正要直接握住她的手时，夏夏开口了：“那……”

        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两边都起了，陈舒雯穿着高跟鞋，比夏夏高出不少，夏夏说：“我其实不太会的。”

        “延哥怎么出去了还没回来，走，出去看看。”

        此时有人走过来，阿耀立刻看过去，那人弯腰在陈悬生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陈悬生嗯了声，看向周寅坤：“这儿太闹，咱们上层。”

        正是这句话提醒了阿耀。

        陈悬生只带了陈舒雯上来，房间里还有两个他的人。周寅坤则带着夏夏和阿耀，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除此之外就是提前拿货上来的魏延。

        倒是大东见阿耀在看他，立就变了脸色。只要是周寅坤边的人，他一概看不惯。

        “你刚才不是想选我吧，”陈舒雯开门见山，“你纠结了那么久，看起来是有个想选却不能选的人，对不对？”

        这是……夏夏当即变了脸色。

        酒杯晶莹剔透，光洁的杯上能映出人的影子。此时此刻上面映着的人影是大东，阿耀侧打量了大东，没瞧出什么不对。

        陈悬生倒没想到夏夏会这么选，他看向陈舒雯。

        跟着周寅坤上来的中年男人，是从缅甸带货过来的人，跟了韩金文很多年。对于这种事他已经熟门熟路，听了这话就自觉上前。

        “我打听了一番，都说周先生的货纯度非常不错，怪不得销路那么广，还在泰国形成垄断。”

        按规矩，双方都要试货，卖家试货有无问题，买家试货纯度高低。

        自周夏夏跟陈舒雯去舞，赌桌这边就安静下来。周寅坤坐在原来的位置没动，也没说话，但一旁的阿耀和林城都明显感觉出气氛不对。

        陈悬生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小包，拆开倒在桌上。随后他捻起一点在指腹摩挲了下，粉质极为细腻，迅速消失在手指肤上。

        ＊

        他挑眉：“不错，试试。”

        此时悠扬的华尔兹乐曲响起，她大方地朝夏夏伸手，夏夏跟着她进入舞池。两个模样致却风格迥异的女孩一起舞，也是别有风味，乐曲响起后，周围的男男女女也相继了起来。

        阿耀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周寅坤盯着的那只酒杯上。那是周夏夏喝过的，里面还剩了些橙汁。他盯着看了片刻，忽然发现什么。

        夏夏脸色发白，心快得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她本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周寅坤不是带她来玩的，这里是真真正正的毒品交易现场，这是违法的，是要判刑的。

        她莫名先看了眼面前的酒杯，顿了顿，又挪开了视线。旁男人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眼那酒杯，边笑意一僵，随即冷了下去。

        刚才站在那里的人不是大东，是几分钟前才出去的魏延。

        下一刻，夏夏抬，看向对面陈悬生，“陈先生，我能邀请你的女伴吗？”

        陈舒雯不以为然，“会不会有什么要紧，你想怎么就怎么。”

        坐在对面的陈舒雯见怪不怪，她俯从桌下找盒烟拆开，房间里很快弥漫起烟味。

        夏夏抬眸：“什么？”

        层是间豪华套房。

        舞池正中间，夏夏正得认真，陈舒雯忽然问：“你刚才是想选谁？”

        周寅坤一笑：“你来。”

        周寅坤点了烟，偏叫了声“阿延”。魏延心一颤，对上他的视线。

        “等等。”

        今天是来谈正事的，而坤哥现在明显不是谈正事的情绪。

        这话茬听着不太对劲，夏夏看见陈悬生扬了扬下巴，旁边的人上前打开箱子，箱子里竟装满了小袋装的白色粉末。

        恰逢舞曲结束，舞的两人也回来了。夏夏自觉回到周寅坤边，还悄悄看他一眼，不知为何，她明显能感觉到他心情很不好。

        进来时，桌上已经放着一个黑色箱子，魏延就站在旁边。

        “好啊，比起男人，我更爱跟女人舞。”

        同为女，陈舒雯又比夏夏大了十岁，小女孩的心思她一眼就看个透彻。见夏夏抿着嘴不说话，陈舒雯也没有追着问，还真教起了夏夏舞步。

        双方落座，房门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