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什么，他抬眸又看了眼她。昨晚撤出来时，血混着粘在他的上。这么想着，涂药的指尖就微微探入了一点，药膏被带了进去，撤出时手指上仍有血丝。

        是里面伤到了。

        上半涂好，被子又盖回去，严严实实地盖到下巴下面。他又从侧面掀开的被子，看见里面的情况，男人手顿了下。

        药膏从小腹涂到脚踝才结束，放回去时只剩半盒。

        周寅坤当即皱眉，“阿耀！”

        脖子上涂完，他收回手，再次拿起药膏盒子涂在掌心。然后一路向下，分别涂在她的肩膀、手臂和腰侧。

        浴室里响起水声，冷水冲洗在掌心和指尖。一夜过去，这里还残留着暧昧淫靡的味。洗着洗着，周寅坤抬看了眼镜子，一个诡异的想法冒了出来。

        最后，他拿起一不大的药膏，是用来涂私的。

        他居然强迫周夏夏跟他上床？

        但是，久违的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才刚结束，立刻涌上来的竟是令人烦躁的空落。这种情况是一回――满足极了，心里却跟没一样。

        他往下扫了眼，果然，那条被抬起的右大内侧，也是这样一片淤青。

        药膏涂在这两个地方时，她颤了下。周寅坤立刻抬眸，只是夏夏仍闭着眼，没有醒。

        夏夏小腹右下侧的髋骨位置，红痕变成了淤青。周寅坤微微皱眉，这是在洗漱台上的时候弄的。

        浴室里气压猛地低了下来，刚才难得生出的几分怜悯，此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男人俯掐住了夏夏的脸，这一掐，发现她烧得更厉害了。

        末了，那只大手先抚上了她的脖子，摸到了她颈动脉的搏动。他的手几乎能完全握住她的脖子，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开关啪地关上，水声戛然而止。

        那就是疼了，下意识出的反应。

        男人分开夏夏的，原本窄小紧闭的细，现在红得厉害。白色的药膏挤在指腹，涂在了红的地方。

        自己养的小兔不听话，还真能煮了吃掉不成？关到笼子里，早晚有驯服的一天。

        镜子里，男人回看了一眼，看见外面那张大床的一角。

        “叫医生过来。”

        周夏夏总能一句话把人点燃。

        这里上药不比其他地方，不涂药就好得慢，但涂药又不能用干的棉签，需要用手指再进得多一些。这样一来摩在里面，肯定会疼。

        门立刻打开，“坤哥。”

        胆大包天地喊他名字，不死活地跟他动手，还张口就诅咒他死也活该。

        反抗很好。周夏夏越反抗，他就越要她妥协，还得是心甘情愿地妥协。周寅坤慢条斯理是地把巾挂回去，还耐心地整理了下。

        他扯过旁边的白色巾手，心情忽然就不好了。对待女人，他从来不屑用什么强迫，更别提还是在人家明确拒绝的情况下。

        这念，昨晚倒的确出现过一瞬。就在听见那句“你杀了我好不好”的时候，就在对上她那双满是厌恶和绝望的眼睛的时候。

        洗漱台边缘冷，她赤地趴在那里，下连块巾也没垫，而他在那里了完整的一次。一次次地撞在洗漱台边缘，才会撞出这样大片的淤青。

        这个周夏夏，在老爷子面前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在周耀辉两口子面前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就连在她那些狗屁同学朋友面前，都永远是一副好说话的笑模样。

        昨晚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只记得进入之后是仙死的紧缠包裹，快的滋味伴着滔天的愤怒湮灭了理智，只想一次又一次地，完全停不下来。直至最后一次在她深，才终于尝到餍足的滋味。

        他走出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儿。对于这种昏睡不醒的，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人醒过来。

        药膏在手心化开变得温热，一时不知先涂哪里。

        一手指都进得这样艰难，昨晚整没入，反复进出的时候……她又是什么滋味？

        唯独在他面前。

        药涂完，手指从里面退出来。此时涂在外面的药膏已经变薄了一些，他又涂了一层，然后合拢了她的，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