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向楚君杉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个人便一动不动开始偷听。

        楚君杉也在她的手心写：“我也是。”

        楚君杉不禁笑了，写：“她不是他手下。”

        陆烁沉：“如果没有别的紧要安排，自然可以。蔺小姐在七曜适应得如何？”

        蔺绢继续：“陆烁先生在北原住的还习惯吗？”

        蔺绢柔声：“下次我去胜京的话，可以再约陆烁先生一起出来吗？”

        后来他们又聊了几句，陆烁进退有度，说话委婉而留有余地。顾真拉过楚君杉的手，写：“有情况。”

        顾真一脸有八卦的神情，促：“快，走近一点！”

        陆烁彬彬有礼：“后天，等到会议结束。”

        顾真索放弃方向盘，让楚君杉自己开，船才真的走了起来。慢悠悠从南岸开到北岸，顾真觉得走在岸上的人有点熟悉。她用胳膊肘杵了杵楚君杉：“你看你看！那个背影，像不像陆烁？”

        蔺绢迟疑了很久，喃喃：“陆烁先生可以帮我吗？”

        顾真说话，拉过楚君杉的手，在他的手心写：“回去我要告状。”

        顾真和楚君杉对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敢情在七曜看来，他们挣钱的一线演员不重要，陆家才是最重要的。

        横竖没事，楚君杉也跟着凑热闹。两个人齐心协力，船走得比之前快多了。

        楚君杉把墨镜从鼻梁上往下一推，活像个算命先生：“我跟他不熟，不过被你一说，有点儿像。”

        蔺绢非常感动，：“谢谢！”

        蔺绢大受打击，盈盈泣。陆烁又：“如果蔺小姐真的决定来长跃，我唯一能的，可能只有找一个好一点的经纪人带你。”

        顾真想了想，也写：“不对啊，陆灿说陆烁在公司把手下的女孩子骂哭过。”

        顾真了然：“如果是你，你会怎么？”

        陆烁点：“贵司安排的酒店服务很周到，房间条件也很好。”

        顾真皱眉，在楚君杉手里画了个问号。

        陆烁沉默了半晌，：“长跃的门槛并不高，但留下来也并非易事。”

        这属于照顾熟人的人情，不算以权谋私。但顾真不太相信陆烁会这么――他以公事公办，不解风情闻名，怎么可能愿意为一个不太熟的女孩人情？

        目前长跃招兼职，有校招，社招，也会参加大规模的招聘会。福利待遇不错，是长跃的优势，但想出也并不容易。

        顾真不禁摇，这相当于让监考老师开后门。

        蔺绢咬着嘴：“七曜是淘汰制，如果被淘汰了，我也不知能去哪……长跃会愿意收留我这样没什么特色的艺人吗？”

        陆烁断然拒绝：“抱歉，长跃的规则是陆家制定的，我既然姓陆，就不可以扰乱规则。”

        楚君杉思考片刻，在顾真的手心也写：“他对着我们像粪坑的石，实际上也是中央空调。”

楚君杉要往右，各自坚持，搞到最后船都不前进，就在原地转圈圈，来往的游客都跟看笑话一样看他们。

        蔺绢的声音轻柔：“陆烁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回胜京？”

        没有行业背景的素人只能拿到AV拍摄的工作，排名到了一定位置，公司才会安排各类培训，各方面考过关，才会接情色片的拍摄。

        长跃的排名制奉行的是自然选择，自然淘汰，相对温和，但内也是残酷的。能否突出重围，看的也是个人的造化。

        蔺绢的演技其实是过关的。但顾真知，蔺绢观念保守，胆子也小，能下决心脱星吗？

        离得近了顾真才发现，走在陆烁边的女孩竟是蔺绢。今天她打扮得用心多了，连发丝都是致的。陆烁穿得是休闲装，温声细语，哪还有一分又臭又的影子。

        楚君杉在顾真手心继续写：“陆家的男人很讲绅士风度，不喜不喜欢，都会很照顾女孩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