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陆灿问到顾真的喜好后，刚巧陆涧的小姨夫是蜀地人，他利用下班后的休息时间去请教，加上他大概也有点烹饪上的天分，总算是在短时间内学到了髓。

        “不吃了。”顾真放下筷子。以防待会儿难受，还是别吃太饱了。

        顾真脸上漾满笑意：“费老师，口水鸡和水煮肉片，你是专门给我吃的。”

        他带顾真到主卧，两个人坐在靠近窗的双人沙发上，就着落地台灯的光，他重新找了一个指甲钳，先帮顾真剪掉先前被她剪出的刺，再用磨砂板细心地把她的每个指甲磨圆。

        费弦也没有推辞，承认：“嗯。”

        费弦服了顾真的脑，朝她招手：“先出来。”

        费弦也敛了笑意：“你不是说，要早点回家吗？”

        “好。”费弦应。

        等等……刚才她饿货上，一个劲儿地干饭，现在才发现，口水鸡和水煮肉片只有她这一面动过，费弦竟然一口都没吃。他只就着汤和那盘素炒土豆丝，慢慢吃着米饭。

        顾真挠了挠：“剪秃了没关系，戏里可以用假指甲……我原来的指甲虽然漂亮，但是会……”

        看到顾真开心的样子，他的角也有了些微的弧度：“吃完就去洗澡吧。”

        顾真想了想，笑：“你也是地的胜京人，的川菜味却这么正宗，是怎么办到的？”

        两个人的影映在地板上，被灯光渲染得温。顾真看着费弦低垂的睫，浅浅地在他眼下投下两片阴翳。

        她关切：“费老师，你最近胃又不舒服了吗？”

        费弦追问：“什么？”

        顾真一脸歉意：“对不起啊，你突然出现真的吓我一……要不这样，我跟你借个漏勺，把指甲钳捞上来，回赔给你漏勺……”

        费弦没有说话，顾真也没有，房间里只能听到沙沙的磨指甲的声音。费弦的手有力而温，着她的指尖神情专注，仿佛眼前的小事是最重要的事。

        费弦：“……”

        “饭还有。”费弦用眼神示意。

        顾真洗完澡，干发，问费弦要了指甲钳和磨砂板，坐在卫生间自力更生。然而她平时有专人护理指甲，现在自己弄，剪得乱七八糟不说，也不大会用磨砂板。捣鼓了半天，越修越糟糕。

        “很好吃！你简直可以去川菜馆的掌勺师傅了。”顾真完全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她觉得世人真是大错特错，他

        费弦也洗完澡了，看顾真还没出来，像是打算在卫生间安营扎寨。走过来，便看到她对着桶修指甲，猛地听到他的声音，吓得指甲钳“啪嗒”掉进了桶。

        费弦淡淡：“学的。”

        “不好吃吗？”费弦问。

        “你……”顾真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我也查了，SP和插入式行为没有直接的关系。今天只是排演，你可以打我，但不可以睡我。”

        顾真的耳朵红了：“我……我怕会抓伤你的背。”

        顾真夹了口水鸡，又尝了水煮肉片，比她过去在胜京吃到的所有川菜馆都正宗，也比胜京本地的馆子要辣，正合她的口味。就着主食，她不知不觉就吃掉了一碗米饭。本打算再加半碗饭，拿起饭勺却又放下了。

        顾真从善如，费弦拉过她的手看了看，：“过两天就要演戏，为什么要把指甲剪这么秃？”

        “你在干什么？”

那边费弦也盛好了米饭，两个人坐下，看顾真咽了下口水，费弦掩饰住自己的笑意：“吃吧。”

        距离费弦胃穿孔住院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确实应该清淡饮食。可口水鸡和水煮肉片又油又辣，本不适宜他的状况。那么，唯一的解释……

        费弦顿了顿，：“跟我来。”

        顾真收了笑容，骂：“费老师，你好急！连消化的时间都不给就要……”

        费弦摇了摇：“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