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粉碎成了一地工业废品。

        徐凯阳从屏幕上抬起眼，看见她们俩，阴阳怪气：“这不是我们的转学生么，上次被学生会长扶了一下，心里是不是爽翻了？这辈子能碰到一次人家的手，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声谢谢才对？”

        李子沫气得涨红了脸色，夏棠拉住她，想了想又说：“你有卫生纸么？”

        这事本来正经得应该作为好人好事印在校报的校园榜样栏目里，但热爱八卦的同学们不这么想，几个月前的旧贴又被重新翻出来。

        校园论坛的界面，加的标题后面是男生得意洋洋的脸，正笑着等待她看到帖子内容然后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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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学阶段的倒数第二个运动会就这么潦草过去。

        “谁说没有目击者，我看见了！”徐凯阳边的男生脱口而出。

        夏棠接过纸巾，温吞：“我倒是看你成天对着手机傻笑，是得了老年痴呆么？”

        夏棠有被他蠢到，翻翻白眼，转问：“子沫，你有看见吗？”

        就像接力赛跑，谁也没法证明撞人就是故意。

        底下的红砖路面上传来清脆悦耳的噼啪一声。

        “你报啊。”夏棠不躲不闪迎上他愤怒的脸，目光纸，“不如让警察来查一查，你的手机上有没有我的指纹。”

        这句话正中下怀，徐凯阳恶劣地咧着笑，把手机屏幕往她脸上戳去：“是好笑的，不如你也来看看。”

        夏棠已把两只手揣回口袋里，气定神闲地反问：“让我赔偿？你得先证明是我丢的吧。”

        她隔着纸巾抽走那台售价昂贵的新款手机，丢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学楼下。

帖子里。

        对面人拿着最新款式的手机，色花里胡哨，校服松松垮垮地穿在上，边走路边低刷校园论坛，和边的朋友勾肩搭背。

        其他人当场愣住。

        区区一个转学生，同时跟A班的两大风云人物产生纠葛――虽然大多是不怎么样的纠葛。如果目光有实质，夏棠大概已经被戳成了筛子。

        第二天，夏棠和李子沫就跟徐凯阳在楼里狭路相逢。

        附近只有他们四个人，李子沫下意识握住夏棠的手，心一紧。

        因为不存在证据。

        她低活动站酸的脚踝，选择假装没看到。

        徐凯阳面容抽搐，气脸色铁青，急败坏：“你还真是穷疯了，知这手机多少钱吗？我要报案！看你在警察面前怎么说！”

        徐凯阳先反应过来，扑到栏杆边，转时已换上一脸的怒不可遏，脸色铁青地瞪着她，从牙里挤出三个字：“你得赔！”

        “这里一没摄像，二没目击者。谁都知我和你关系差，就我们两个女生，怎么可能从你手里把手机抢过来扔下去。难不是你自己手掉下去，想-栽-赃-吗？”

        关于她曾经得罪过陆霄的那件事。

        李子沫抿下，在两个男生面前手微抖，仍然坚定摇了摇：“是他自己手掉下去。”

        夏棠压没看。

        脑子里噼啪炸开，怒气翻涌，他伸手一把揪住夏棠的衣领，惊呼声里，她差点被男生的力气掼到墙上。

        新款手机虽然昂贵，但显然并不是很抗摔。

        “卫生纸”三个字不知又戳中了对面两人的哪个笑点，让他们笑声更大。

        但她还有笔账没算完。

        徐凯阳终于想起来那层被她叠在口袋里的纸。

        他边上的同伙附和着他笑，两个男生并排站在楼梯上，把楼下的女生衬托得势单力孤，笑得肆无忌惮，吃定她们没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