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妇科，排队候诊。涂愿缩在长椅上，打量着周围一些显怀的孕妇。这个走廊来人明显两极分化，一边是丧着脸要liu孩子的，一边是喜悦怀孕zuo初期产检的。他的女装打扮今天ting不走心，套了个假发就过来了，简单避免自己在被叫到号时成为目光焦点。但进了诊室，他必然要对医生和盘托出，B超也会叫他无所遁形。

        他刚青春期时，袁琬主动带他上医院zuo过几次shenti检查。她很想碰运气，希望青春期的激素变化能还她一个正常孩子。不过很遗憾，医生告知她涂愿的两套qi官都进入了xing成熟，即便他子gong发育不良，但理论上而言怀孕是有可能的。

        昨天晚上，涂愿对着镜子摸肚pi看了很久，怎么都看不出来里面像有生命的样子，一度觉得验孕棒也有可能出错，但今早晨起后猛然剧烈的孕吐打掉了他的幻想。承认了肚子里这个“东西”的存在后，涂愿不禁惊讶其生命力。这几个月来，他照旧学习到深夜，吃饭挑食饥饱不定，还有激烈的zuo爱——虽然因聚少离多两人频率有所减缓。如此折腾，胎儿居然仍好好活在他肚子里。

        涂愿有一丝失控的惶恐，因这个“东西”悄无声息地就把他推到危险里去了。但同时，又忍不住去想句牧当上父亲会是什么模样，然后涂愿发现压gen想象不出，他眼里的句牧自己都是个孩子。

        终于，排号轮到了涂愿。他往诊室走，乍看见坐诊的是位男医生，涂愿松了口气。即便shenti怀了孕，他也很难坦诚将女xing认作自己同xing别。医生已经翻开他的病历本了，但前面的患者走掉又折回，门口还有好几名患者或家属趁机堵着探脑袋，或者往医生桌前sai病历本，乱乱糟糟。涂愿被迫挤在那儿，听完了前面患者该如何用妇宁栓。

        等到他自己坐进去时，门还是没能关上。他忍无可忍，又起shen去喊堵门口的人让一让，终于关上门。男医生瞧起来中等年纪，听到涂愿说要zuo人liu，问他知不知dao自己怀孕多久，涂愿回答说没有来过月经，但猜测两个多月。医生这时把他薄薄几页病历翻来覆去地看，沉默了。涂愿想，这大概超过了他的经验范畴。

        “按你的情况，其实每年都该zuo个ti检B超的。你看你激素低导致子gongbi本来就薄，手术风险比常人要大……”医生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述人liu危害及liu产后并发症。

        虽然医生的出发点可能只是单纯对患者负责，但涂愿隐约ting享受他的讲话，像在聆听某种无条件的关心。听到他说要爱惜自己，涂愿心态颇好，还“辩解”dao：“dai了套的……”

        当知dao涂愿所谓“dai了套”就是指赶在she1jing1之前dai会儿套，医生都无语了，说：“小同学，你当jing1子是什么？那跑步还有人抢跑呢。”

        那小狗跑步可太厉害了……涂愿浅浅发笑。

        “不错，啊，还会笑，心态放好就行。咱们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但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医生给他开单子，“我这先zuo个双合诊，然后去zuo血niao常规、心电图、查免疫，还有阴超确定一下胎儿和子gong情况。”

        医生起shen，示意让涂愿进到帘子后面，问他需不需要女护士帮忙。涂愿连忙摇tou，他看了眼墙bi上膀胱截石位示意图，自己爬上床脱ku子躺好。听到无菌手套的声音时，涂愿才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医生摸扒了下他外阴，突然说：“记住啊，术前三天禁止xing生活。”

        涂愿往下看了眼，嗫嚅点tou，把“我没有”三个字咽了下去。阴阜可能有点轻微红zhong，但那是他自wei弄的。临近夏天，句牧比赛多了起来。几个小时前，句牧刚发现他不在学校，打了几个电话涂愿没接后，又连发好几条信息。涂愿有点迁怒他，没搭理，但能想象出句牧在那tou抓耳挠腮的样子。

        “放松……”

        医生提醒他，随后两指缓缓插入阴dao，另一只手同时在其腹bu按压。

        “你子gong偏小，gong颈弹xing也较弱，自己知dao吗？”医生扪chu2到他子gong后，补充讲dao，“意味着到时候扩gong颈容易产生撕裂的。”

        涂愿迷糊“哦”了一声，然后又难熬地捱过几分钟，终于得到医生的指示让他起来。盆腔情况没有大问题，接下来好几个小时，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