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牧感绷紧，忙按实他使乱的手，挤眉弄眼地飞快回应：“你，感谢你！”

        “别闹……”涂愿回他一眼，扯开他手的同时瞄了下包间门口。

        由于杨可烨想继续呆这儿商量纹的事，涂愿与句牧便先走一步，去买些后期护理要用的物品：碘伏、尖棉签、防水敷贴等等。按余老板嘱咐，完全消除痂大概要半个多月，得好清洁，且他尤其提到期间别“折腾”。句牧还没反应过来，问折腾什么，乐得涂愿直不起腰。

        句牧的子立倾趴到桌面上，伸手玩他松散的衣襟，眼神中透着言又止的笑意。

        “基础好，可以先上1.8的，要想扩啊，以后再慢慢扩。”余老板给出了他的专业意见。

        涂愿把酱汤杂煮往他面前推。句牧这才稚气地“哦”了一声，说：“那……快点吃。”

        两人欣然同意，人家便去消毒准备了。句牧垂眼仔细打量了下自己“变”前最后的模样，嘀咕：“基础好……”

        障子外有服务生的脚步声靠近，因并非饭点，气氛还比较空寂，动静也清晰。待上菜的人进来又出去，句牧再次伸长手，指绞了绞涂愿口衣料，咙里呜呜哼哼的，没心思吃饭。

        “你又不是生孩子……”涂愿说，好笑地感到自己的手被他极使劲儿地包握住，于是轻着小狗脸转过来面向自己。刚没安两句话，句牧嘶地倒口凉气，直对涂愿眨眼，然后发懵之际，另一边也穿完了。低看看，充血的上分别多了金属直杆。

        “他才不怕。”涂愿意味深长地代之答话。句牧张嘴便要唱反调，但立即被喂了几薯条堵住嘴。

        要换衣服时，服务员自然而然地询问句牧是否也挑一件，但神色似有些对句牧的量犯难。

        “好像没有我‘妹妹’能穿的码。”涂愿不动声色地起哄。背后，句牧边向服务员摇“婉拒”边轻轻拧他的腰。

        “感谢谁啊？”涂愿凑近，手指偷偷绵柔地在他尖撩拨了一下。

        句牧顿时因这话紧张了起来，瞪圆眼看着男人用消毒棉签在自己周围拭，紧接用上固定钳。

大厦三楼，因今天新年刚营业，只有零星两个熟客。门口，句牧还在悄声犹豫：“不好吧……‘女生’怎么能坦呢？”

        沟通了会儿，余老板问他们穿刺针想上1.6、1.8还是2.0，并将针展示给他们了解。句牧着两人视线解衣服时怪不好意思，仿佛自己的两颗成了什么国之重。

        余老板心领神会地瞄了涂愿一眼，说：“……感的话，打了会更感的哈。”

        涂愿无声笑笑，冲他弹十足的肌很了一把，再踹他进去。先上前寒暄打招呼的杨可烨把他们介绍给了他朋友，着重表明了句牧的来意。小老板姓余，年纪比他们大了半轮的模样，本来正带着徒弟画图，此时也过来跟三人聊天，开口竟赞句牧扮相不错。句牧一时觉得这世界十分割裂，明明前段日子他还因为被出柜受排挤，现在却正扮着女生形象在另外一个朋友圈里获赞。

        “……先吃饭。”

        然而真吃起来，日

        至少句牧就被这引了个彻底，倒并非他自己要凑热闹，而是鼓舞涂愿去拍。句牧有多喜欢定格涂愿的分分秒秒呢？之前从袁琬那儿收拾过来的几乎空白的相册已经叫他快填满了——丰富多彩的小愿，生动多样的情绪，一页页呼之出。

        两人决定吃个约会大餐，选来逛去看中了商区新开的一家日餐。Z市惯常在时新的前沿，这家餐厅样式之前却没怎么见过。它一楼布置成了仿日街巷，合服饰租换，以引年轻人拍照打卡。而确实，效果卓越。

        橘色小碎花纹和服，绸面的靛蓝袋带，从到脚足足费了上十分钟才穿好。加之一番拍照下来，涂愿几乎微微出汗。回到包间时，服务生已经极为周到地给他们上了拼盘冷菜与清酒。句牧正对手机中新鲜出炉的和服小愿喜悦翻看，余光一瞥，见涂愿在解衣服。但他并非换下和服，只是将内衬脱了出来，并急喝了口酒解渴，右手对着微酡的脸颊扇风。

        余老板再次过来时，边手套边问：“怕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