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和小刚还有话说。」小刚是大傻的名字，三哥觉得当着儿媳的面不能再叫儿子大傻了。

        大傻的眼睛一直跟到翠儿的背影消失在门里，这才转过直站着。三哥嗞吧嗞吧抽着烟，好长时间没开口。里面传来翠儿往脚盆里倒水的声音，然后是水被搅动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爹！」大傻叫了一声。

        「本来要跟你说些很要紧的话，不知怎么又忘了。」三哥踩灭了烟，朝儿子挥挥手，「去，回屋去吧！」

        大傻进屋的时候，翠儿已钻进被窝，被子一直拥到下巴颏跟前，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大傻，像是在笑。大傻觉得自己浑的骨忽然了，有些迈不动步。翠儿朝床里挪了挪子，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大傻。这样的眼神和动作象点着柴禾的火柴，让大傻感到有一团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子，又从脑门子腾地窜到肚子里，很快他就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变成了驴条肉，把裆得跟小山包一般。

        在大傻掀开被子爬上床时，翠儿闻到了一种从没闻到过的气味，是从大傻上散发出的，这气味让翠儿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脖颈，呼变得不再顺畅。褥子下面的床架发出了一阵咯吱声。「把灯关了吧！」她说。

        黑灯瞎火里，大傻呼哧呼哧了好一会儿，然后翠儿就感到有一只手顺着她的胳膊摸了过来，手指有些发抖，摸到口那只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开始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酥感让翠儿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那只手立停住并松开了。「咋……咋的……」黑暗中，大傻结巴着。

        「没啥，好！」翠儿咯咯笑了两声。大傻还是没动，他以为自己弄疼了翠儿。翠儿的子靠紧了大傻，把他的手又拉到自己的口。大傻放心了，他一骨碌就翻到了翠儿的上……

        三哥就偷偷躲在大傻和翠儿房间的门口，好大一会工夫，屋里床架子的吱嘎声依旧是断断续续不成串儿的，这令他有些着急。忽然，他听到翠儿叫了起来：「哎呀，痛！」然后就是一阵床架子杂乱的吱嘎声。三哥心里暗暗发笑：「这个小崽子，猴急样儿……」不大一会，床架子终于又发出了连贯的吱嘎声，还有翠儿轻轻的但很好听的叫床声。

        这动静让三哥浑有些燥热，他悄悄下楼走到晒场上，夜风紧，凉意袭人，天上的星星很多，但看上去都清冷冷的。他的目光越过翻着土块的田地和一排黑黝黝的杨树，找到了那座房子，那是二嫂家的房子，一个硕大的柴垛遮住了窗，看不到那屋里是否还亮着灯火……　「十七岁的青春岁月只能在全是女生的学校度过真是糟透了，是吧？」

        她旁的每个人都用力的点着，虽然没有说话，不过显然都很认同她的说法。

        「我们周遭一个男孩都没有，不什么时候旁就只有这些人，老师随时都盯着我们，这太不公平了！我是说，我们都已经算是大人了，对不对？」

        旁的人又一次点称是着。